“你说得一点不错,与她有关。”
“那你说吧。”我心想他虽然说的是父亲的故事,但一定是与他本人目前的遭际有关的。我其实也很想了解一下我周围甚至是跨越时空的远岸的人们的情爱故事的。
(bp;“在我十二三岁那年,我记得我被我的父亲狠狠地毒打了一顿,毒打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弄坏了他的一枝圆珠笔。当然,在当年这还算是难得的圆珠笔,是黑、蓝、绿三种颜色组合的。但你想,再怎么样,不过也就是一枝圆珠笔是吧,哪能那样没心没肺地遭到毒打呢!那件事确实违反常态,因为我自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父亲打过。当时,我的母亲在一旁闷声不响,既不帮腔,也不劝解,好像全然没有亲眼目睹这恐怖的一幕。
我被父亲打得伤痕累累,当时我毕竟还是个孩子,我还真以为那枝圆珠笔有多么贵重呢!于是就很自责觉得太顽皮了,很不应该的。所以伤好了以后,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一点都不记仇,依然左一声阿爸右一声阿爸地叫。直到过了一年,我在暑假里被伯伯接到了北京去玩,当我无意中到北京一家大规模的文具用品商店一看,惊奇地发现这种圆珠笔比比皆是,别说三色圆珠笔,就是五色的都有,而且才一两毛钱一枝,便宜得很。我欣喜得一口气把皮夹子所有伯伯给的零花钱都买了那种圆珠笔。
暑期结束了,我回到了家。到家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想博得父亲高兴,我兴奋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枝当年被我弄坏的一模一样的圆珠笔送给父亲。
“阿爸,这枝圆珠笔送给你。”我看着父亲,满心希望看到他喜悦的神色。
谁知,他看了一眼后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不一样,完全就是不一样的。”
我很委屈,就据理力争:“阿爸,一样的,完全一样的呀!你再看看清楚。”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父亲的音量很高,吓得我再也不敢出声了。
这以后,我就把所有的圆珠笔都悄悄藏起来了,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此事就越来越耿耿于怀,一直没法释然,直到我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
在离开家乡丹东的时候,我找父亲彻夜长谈了一次。那个时候,我的阿妈已经去世了。父亲那天喝了点酒,借着酒兴,阿爸向我道了歉,就是关于平生惟一一次打了我的事。我也正好顺水推舟,说出我的不解,让阿爸把其中的故事告诉我,阿爸想了想就说了起来。
在我9岁那年,父亲被一位来自上海的年轻阿姨深深倾倒。那位阿姨是阿爸战友的妻子,我至今也还有很深的印象。那位阿姨明眸皓齿,烫着一头卷发,皮肤白净,身材婀娜,举手投足是那么的优雅,大伙儿都叫她“小秦怡”。
就这样,父亲不可遏制地爱上了那位阿姨。哦,确切地说是暗恋。
说起我阿爸阿妈的婚姻,他们当年是奉父母之命的。两家是只隔一墙的邻居,世交很深,等到各自的儿女长大,自然而然就联姻了。
后来,后来……”
正当我听得入了神的时候,不想北京才子倒头在桌上就呼呼大睡了,我知道这是冰酒的后劲来了。不过,喝酒的人以这种方式迷醉,倒也是最高的境界。
但这样的场面让我不知所措,我叫来侍应,告诉他这是一位住在本酒店812房间的住客,请求他们是不是能够把他带到他的房间?
“小姐,没问题,你放心吧,如果酒店关门的时候他还睡着的话,我们会把他带到他房间的。现在,让他在这里小憩吧,说不定他待一会儿自己会醒来的。”一位领班走过来对我说。
我稍稍坐了片刻,从包里随意拿出笔和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几句话,就起身告别了鼾睡中的北京才子,离开了酒吧。
走在夜风中,我在猜测这个真实故事的内容,至于怎样的结果,那么答案已经在那儿了,北京才子不是说他父亲爱一个女人爱得那么惨吗?那就说明他的父亲最后是独留一颗破碎的心了。
“会是怎样的故事发展?”我问另一个自己,因为那个自己是一个写爱情小说的作家。
如果我来写小说的话,已限定了悲剧结局的话,那么大概就是这样的:
后来,北京才子的父亲和那位上海阿姨在鸭绿江畔邂逅。那天下着蒙蒙的细雨,那位上海阿姨就走进了他的雨伞下,两个人越走越靠近。最后,他们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虽然雨已经停息了,但他们的那把伞还撑着,那是遮挡他们爱情秘密的保护伞。
然而,他们的暧昧关系被人传了出来。迫于人言可畏,上海阿姨不得不远远地躲避他。他们彼此都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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