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不外「安老大,你可怜可怜我」「老大,你饶了我」之类的。
对着这么一个落魄求饶者,安燃温和的笑容,更令人毛骨悚然。
安燃吐字清晰,慢慢说,「许狱长,不要吓成这样。太久没见,听说你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怪想念的,所以请你回来聚聚旧。」
他笑着,柔声说,「我这个人,有情有义,记性好。」
别说跪在他下面那个,连我听着,都觉得可怕。
那位倒霉的许姓人士,抖了半天,终于可以说出两句让人能听清楚内容的话,「安老大,你大人大量,有怪莫怪。当日……当日……」
当日了半天,我听得大不耐烦,几乎想开口要他快点说。
「……当……当日,我也是迫不得已,夹心饼干。何老大吩咐下来……」
我心脏蓦地一硬。
(bp;「说……说你进来后,每天给你换着花样教训,我……我实在也是……」
「停。」安燃眼光一沉,忽然截住他。
他目光转到我身上,唬得我差点跳起来。
安燃说,「君悦,你出去。」
我摇头。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摇头。
安燃轻轻说,「出去。」
我还是摇头。
坚定地摇头。
这包厢空气污浊,几乎让我窒息。
但我宁愿留下。
也许我的拒绝太不自量力,安燃不屑地一笑,声音稍提,「阿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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