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医过人,可假假也懂点医理,或许是一通百通的缘故吧,尤其在挖子弹这方面,手法极其高明,究根溯源。还得说说那些畜生,偶尔总有猪、牛,戳到木刺蒺藜之类地东西,得取出来啊,取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半个钟头后,困顿劳累的施妙儿,被老头推醒。
“姑娘,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哦。”
“你看我干嘛,赶紧给他输啊。”
老头了然,问道:“你什么血型?”
“型。”
“他呢?”
施妙儿想也不想:“型。”
“你怎么知道?”老头奇怪:“这可不能儿戏哈,否则会引起不同程度的溶血性输血不良反应,如果小伙子落了啥毛病,去法院参我一本,那我岂不得蒙受名誉和经济上的损失?!。。。。。。你这是什么表情?别以为兽医就不用在乎这些,我特在乎!”
“我查过他的档案资料。”施妙儿闪闪烁烁的,象个做了坏事地孩子。
“好。把手伸出来。”老头举着一支针筒走过来。
“你要干嘛?”施妙儿悚然。怕怕蹦到一旁。
老头理所当然的说:“抽你的血,给他输啊。”
“吓?!不不不。”施妙儿花容失色。背着手一个劲往后退。“能不能抽你地?或者别地村民的?我。。。。。一定让他多多给你医疗费!”
老头阴沉着脸:“搞什么搞!人是你带来治地,你就有这责任,再说了,我是型血,配不上,三更半夜去扒拉人街坊起来抽血,更是扯谈,爽快点,救人要紧。”说罢,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捞起她的手臂。
施妙儿大悔,早知道就说自己是型了,这一抽,估计不啃仨月乌鸡是补不回来了。“真的要抽吗?你有没有治疗证?你虽然是猪牛方面地神医,可我是人耶,脉络血管肯定复杂。。。。。。噢!!”
施妙儿面无表情,因为针筒已经扎进血管里了。
这一天,时间过得好长好长,从早上戏耍秦江开始,就到随意酒吧冲突,之后是森林公园惊魂历险,真叫人应接不暇。以为可交差了吧,谁知还是不得安生,又让秦江蹭走几百血,大亏!
姑娘我啥时候才能熬到头哟
不解的是,这老头貌似懂的东西不少,已经超出了兽医地范畴,下一刻,一袋血清,缓缓滴淌入秦江的筋脉中。施妙儿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鲜血,会和这痞子的交兑、混沦、融为一体,简直就是亵渎。
一旁捣鼓完成的老头,一边洗手。一边随口说:“姑娘,要不要我报警?”
施妙儿不禁踌躇,秦江杀了两个人,报警等于将他也牵涉在内,搞不好得锒铛入狱呢。算了,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看他还算顺眼,就替他兜着吧。“老先生,能不能别报警?”
老头正了正眼镜,双眸炯炯。“这次医疗费怎么算?”
“应该够你翻新一次医所门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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