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苏成,在医院厕所里,沉默地看着这位男士羞愤欲绝拉好拉链,涨红着脸掏出手机,嘴里颠三倒四地念着:“色狼色狼……什么世道……我,我要报警……这年头……真是,真是什么人都有,”他一手拿着手机滑动解锁,一手指着我的鼻子气愤道:“太不要脸了!这年头的姑娘都这么没羞没臊?简直……简直……伤风败俗!报警!我要报警!”
他又愤愤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报!警!”
苏成说:“我们认识。”
男生说:“这不废话么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苏成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指了指他自己,“我,”又指了指我,“和她,认识。”
男生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变得僵硬,就好像虚空中有谁拿着一只大针在给他全脸注射肉毒素一样,他颤抖着嘴唇说:“你们认识?”
我和苏成步调一致地点了点头。
男生指着我,看着苏成说:“你朋友?”
苏成点了点头。
“你们约在这儿见面?”
苏成摇了摇头。
男生一脸震惊加困惑地看着我。
我咳了一声,“有缘自会相聚。”
男生更加震惊地看着我,艰难地对苏成说道:“你朋友真,真,真……有趣……”
我又咳了一声,谦虚道:“谬赞了。”
然后又是沉默。
苏成:“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你们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苏成:“出门右拐就是女厕。”
我:“坏了。”
苏成:“……出去说。”
我们把交流的阵地转移到厕所外边,出去时一位地中海啤酒肚的中年大叔刚好在往里走,他先后和苏成以及他朋友擦身而过,当看到我时,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我是修厕所的。”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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