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怎么会?骗人那是顾杨任倩干的事儿。你该知道,我从不说谎。”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他问出这样重复的废话,我却不能嘲笑他,我在脸上扯出个很是愉悦的弧度,“你说呢?凡是同居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他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眼睛湿湿润润的,眼里覆着一层冷光,我真想闭上双眼,这样我就看不到那层冷光下的哀求和迷茫。
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唉唉地袒着肚子希望能得到抚摸和安慰,但他要的我给不了,我只能闭上眼咬着唇狠狠地再插上一刀,让他彻底死心然后去寻找一个真正能够陪他一世的主人。
苏成就是那一刀。
我太了解周易了,他的那些小男生脾气,他的嘴硬心软,他的脆弱又别扭的自尊和骄傲,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丑陋又邪恶的巫婆,满嘴毒汁缓缓喷出筑成了苏成二字,一点一点销熔掉他那并不坚固的防线。
周易可以不在乎顾杨,但他却无法忽视苏成。
即使是在我与顾杨痴缠最深的那几年,他也没有因为顾杨而对我却步。因为从男性综合实力的角度来说,他与顾杨不分伯仲。面对顾杨他不会有无法企及惶惑和不得不抬头仰望的渺小无力,他可以无休止地追问我他有哪点儿比不上顾杨,但是那人若是苏成,问这个问题不过是自取其辱。
对于中二期的男性来说,那种脆弱的骄傲和可笑的自尊是绝对不容旁人触碰的,就好像他穿着皇帝的新衣,他认为自己金光闪闪万人敬仰,其实所有人都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所谓的面子和尊严。曾经对于他我甘愿做夹道欢迎交口称赞的人群中的一员,如今我却不得不站出来告诉他,兄弟你其实没穿衣服。
你说我就信?
于是我祭出了苏成,一个真正强大的无法撼动的令人连仰视都觉得是亵渎的男性,和他一比,周易不过是个在父母庇护下作威作福的小皇帝,他的脆弱和幼稚就这么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
就如同赤身裸体受人朝拜的小皇帝得意洋洋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泡妞遛鸟,结果突然一人脚踏五彩祥云满身甲胄金光闪闪,抢走了他要泡的妞儿并且用眼神嘲笑他是个不穿衣服的小屁孩儿,于是小皇帝满脸通红眼泪花花地捂住自家小鸟,光着屁股羞愤欲绝地跑回家,这样的耻辱或许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于是连带的,他会记恨那个说真话的小孩儿,或者是那个抛弃了他的婊/子。
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愿意让他爱我。
不浪费他的时间,帮他解开心上是束缚让他去追寻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爱情,这就是我对他的尊重和回报。
那天的晚餐自然是不欢而散,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前所未有地沉默,路灯昏黄的光在他脸上闪过时,我看到了他僵硬的嘴角。
到了楼下我对他点了个头就下车了,他没有理我,死死地看着风挡,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公寓里走。
直到过门禁时都没有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我僵着背站在门前,脚下怎么也迈不动步了,值班的保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周易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窗玻璃贴了黑膜,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倔强又悲伤的眼睛。
我咬了咬牙扭头过了门禁,按下电梯时听到他那骚包跑车引擎启动的轰鸣,与此同时,电梯门叮地一声缓缓在我面前分开。
我闭着眼睛听着电梯缓缓上升的摩擦声,到十八楼左转,开门,进门时苏成正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了过来,身后是一轮缓缓上升的明月。
他与日月同辉。
几周之后和我妈吃饭时,她状似不经意地说周易去英国了,他爸在那边有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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