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黄芩了,你又是谁?我刨自己黄芩的根怎么就是偷了。”
梅兰气得跳脚,这个人是无赖,都让自己抓个现行了,还不承认,不过她发觉这个人似乎挺面熟的,貌似在哪儿见过。
“六子,你干嘛呢,大白天就开始镢别人的黄芩了啊!”
老吴停下自行车,和坛子相跟上走了过来,梅兰心想得亏叫了老吴过来,否则自己一个人,人家明目张胆的偷,睁着眼睛说瞎话死不承认,自己还真没辙。
“老吴啊,你怎么来了,呵呵,怎么是镢别人的黄芩,这不是丁牛家的么,他家的地卖了,我过来刨点根,呵呵。”
见虎背熊腰的老吴和精壮的坛子过来了,原本不搭理梅兰的六子这会停了下来,颇有些尴尬之色,但仍是强词夺理,不承认自己偷黄芩,不过梅兰听见老吴也没说偷这个字,想想自己是外乡人,还是看老吴怎么处理吧。
“丁牛家的地是卖了,可人家把黄芩也卖给别人了,你以为丁牛扔了不要,让你捡便宜啊,我可跟你说啊,就是这姑娘买的丁牛地里的黄芩,今日里你的行为可就是偷盗了。”
“看你说的乡里乡亲的,这不是不知道丁牛把黄芩卖给别人了么,我还以为他家的地卖了,看不上这些黄芩了,想着总是辛辛苦苦种出来,总不能白瞎了吧,就想着刨回去也能卖点钱,反正我就是有一把气力,其他的活也干不了,以为是别人不要的,咋就能说是偷盗呢,这可严重了。”
“这是不是偷盗,可不是我说了算,这姑娘我老吴也熟,看人家怎么处理吧,要是报警,估计也得关你个几天。”
老吴看了梅兰一眼,只见刚才还百般狡辩的六子此刻额头之上已经有些汗意了,手里的镢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是呵呵呼哧出气看着梅兰。
“呃,大水冲了龙王庙,姑娘你看我确实不知丁牛地里的黄芩卖给你了,若要是知道,咱说什么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啊,是不是,你看我也一把年纪了,无心之过,就当我下午是给你干活了,那个黄芩我自然是不能拿了,以后也肯定不会来了,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地里的黄芩有主,咱说什么也不能干这鸡鸣狗盗之事啊。”
“六子叔不知道情有可原,一点小事而已,大家都是熟人,也扯不到派出所那,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呵呵,我也不喜欢。”
“好,好,那个黄芩我就放在这儿了,你看我可一根都没有拿,老吴我先走了啊,还有点事情。”
说完六子摘下自己的草毡帽,扛起自己的镢扔到三轮车上,匆忙的开着自己的破旧三轮车“嗒嗒嗒”走了,梅兰这才恍然大悟,这人他见过,正是自己第一次卖了一万多的时候,在老吴家碰见过一次。
“六子四十多岁了是个光棍,人倒是不坏,就是爱沾些小便宜手脚不稳当,梅兰你也知道,即便是打电话报了警,派出所的人也不愿意来,没油水可压榨啊。即使来了把六子带走关上几天后又放出来了,不用跟这样的人硬对着干,再说惹上这样的光棍也没啥好处…”
“恩,梅兰晓得,谢谢吴叔,坛子听吴叔说你考上大学了,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啊?”
梅兰明白,村里有些人爱沾些小便宜,手脚不稳,但是像六子这样的光棍一般人能不惹尽量不惹,一句话就是,光棍不怕穿鞋的,人本身也不坏,就是身上有些不好的习气,梅兰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能不能招惹这样的人,就尽量不招惹。
“农业大学生物技术学院植物病理系。”一说起自己的专业,坛子就非常开心。
“考的不错,在首都好好念书,等你上学的时候,姐送你一个好东西,现在先不跟你说了,保密!呵呵。”
“什么也不用送,不要乱花钱,你挣钱也不容易,对啦梅兰,你说的丹参是不是上面那一块地啊,没怎么管理嘛。”
老吴指指上面的地块,正是梅兰当初承包丁大爷黄芩时,附带承包下来的,丹参长势还算不错,不过今年的天气有些干旱,以至于丹参的叶子有些发黄,梅兰从买下,就一直没有顾上打理,完全是放任自流,野草和丹参混杂在一起,分不出来是草还是丹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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