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怀疑地盯着她,这里来的陌生人可不多。
朱莉急忙解释:“密西,你还记得我吗?两天前,车子出了问题?”
密西打量着朱莉,那个印象慢慢地浮现出来,她收起了手中的刀,问道:“你来干吗?”
另一边,镇上的游行仍然进行得热火朝天,似乎所有房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挤满了街道两边。
坐在花车上的海伦已经完全不关心这些了,她还没看到拜瑞回来,心中焦急万分。
现在她孤身一人了,那个渔夫呢?他在哪儿?他到底躲到哪儿了?海伦费力地扫视着人群,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渔村,几乎每一家都有一个在船上工作的男人。这边这个带着渔夫帽的男人不是,那边那个穿着雨衣的渔夫也不是,还有一个渔夫,还有一个渔夫……
然而这些兴奋而熟悉的面孔都不是。
花车开过一排白色小楼,从上往下看去,海伦坐在花车里东张西望的模样一目了然。海伦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让她不安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那个可怕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渔夫掏出了钩子,正式向海伦宣告:一场血腥即将开始。
海伦吓呆了。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游行的队伍继续热热闹闹地往前走。
车上的海伦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消失在视线中。
苍蝇嗡嗡地围着一条鱼转来转去。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剁下去,把鱼切成两段。密西站在小木屋前的工作台边,一边和朱莉说话,一边干着活。
朱莉恳切地提出请求:“密西,我们需要谈一谈。我必须找到你弟弟的朋友比利,我要跟他谈谈。也许……你能翻翻这本纪念册?”说着,朱莉捧起纪念册,谨慎地靠近密西的工作台。
这个女孩子三番两次地出现,好像有什么目的。密西挥动着带血的刀,警惕地问:“究竟什么事?”
朱莉摸着手中的纪念册,不知从何讲起,她艰难地说道:“这解释起来太疯狂了,但这跟你弟弟以及去年独立日有关。”密西倏地抬起头来,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
朱莉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早知道说出实话将会有多么痛苦,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心理准备还远远不够。朱莉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僵住了一样:“你弟弟的遭遇…
…不是意外。嗯,怎么说呢……其实……另有隐情。“密西一听,又低下头继续工作,她平淡的语气中隐含着深深的悲痛:”我知道。“朱莉十分意外,怎么还有别人会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什么?
“密西抬起头,十分坦然地告诉朱莉:”他是自杀的。“
“他什么?”朱莉怔住了,这句话打乱了她头脑里所有的想法。
“他去那儿自杀,因为那儿是苏西死的地方。她的死,全镇都怪他,于是他也责怪自己。”密西尽量不让自己平静的语气中流露出埋怨和伤心。
“你怎么知道是自杀?”越听越吃惊的朱莉追问道。
密西看着朱莉,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密西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说道:“他留下了一张纸条。”并转身走进身后那间挂满皮毛的小木屋,在杂物里翻找着。对于自己为什么把重要的遗物放在这样的地方,密西解释道:“我得藏起来不让保险公司看到,自杀是拿不到钱的。”不一会儿,密西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到朱莉的面前,耸耸肩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钱也花掉了。”一瞬间朱莉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抚平纸条上的褶皱,但是绝对没错,正是这些笔迹把大家逼到了现在的境地。规规整整的字迹,每个字母都是大写,而且几乎没有大小的差别:我永远忘不了去年夏天。
朱莉惊恐地摇头,喊了起来:“这不是遗书,这是恐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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