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四拍了拍身边儿的位子,一脸的和煦,却又很疏离。
所有见过谭四的人都无法把他和这个城市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联系在一起,不要以为他这般的男人一定是杀气无比,相反的,谭四不但不粗野,反而沉静的就像那杯他从不离手的烈酒。
冷暖觉得,如果说儒商是儒与商的混合体,谭四就是儒黑。
可,儒黑也是黑,不是让百姓予取予求的自选超市。
“四爷,让我动手吧。”
冷暖倏地请求,让丁欢的心咯噔一下瘫在原地。
侧目打量了一些,谭四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丁欢害的是她,她动手,也合适。
一步步的走到小舞池,接过卡簧刀,半蹲下,看着拆了纱布的丁欢脸又被打的肿起来。
冷暖突然觉得像是不认识这个人,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见到她。
拿着卡簧比着丁欢的脸,刀背来回的剐蹭着。
“冷……暖……别……”
这一刻,比她一整晚所遭到的打都要疼,她觉得上天就像是设定了程式一般,每次在光鲜的冷暖面前,她总是狼狈的像一条丧家之犬,却又不得不为了活命去求她的怜悯。
“丁欢,你怕么?你有想过,我也会怕么?”
冷暖的声音很轻,让丁欢完全搞不懂她的意思,脸上的刀已经移到了脖子上,凉凉的紧贴着皮肤,她真的怕了,很怕……
“别……别……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垂死前的狡辩,直到冷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儿的说。
“你知道么?在你来之前好久,我的电话就被砸了,除非你早就到了,不然你怎么定位找到我的?”
如果有些事儿非得撕破脸才能认清,那就撕开吧,总比遮遮掩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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