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苦笑,“有那么明显么?”
十分中肯的点了点头,柴青看着冷暖的黯然失色的眸子说。
“怎么?怕他应付不来罢工的事儿?”
“嗯。”点了点头,一个字带过,显然冷暖并没打算跟面前这个称不上熟的女人剖心,但事实上她确实也很关心这个让凌犀焦头烂额的事儿。
身体略微前倾,冷暖问道“这事儿你知道?”
“皇甫烨讲电话的时候听着过点儿。”
“很麻烦么?”
柴青优雅的放下了手中搅拌了有一会儿的咖啡匙,中肯的道。
“嗯,确实麻烦,本来这么大的集团刚上手就手生,下面再这么一作,就像一条胳膊腿儿什么的截肢似的,确实挺头疼的。”
似乎见不得冷暖漂亮的眼睛之间的褶皱越堆越多,柴青又转了话锋。
“好了,你也别太愁了,我到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一个企业换了新的管理者,在管理阶层肯定是要大换血的,那些闹事儿的大多数都是那些不安于室的,就会玩办公室政治不干实事儿的,诸如此类人才,留不住那是福气,大不了高薪养人,找猎头也行,从底层提也成,反正说到最后不过是钱的问题,现阶段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也许吧。”冷暖平静了不少,但心里却是明镜儿一般。
怎么可能只是钱的问题?
今天只是罢工,那明天的?有心人拿这个话题作祟,那就不会轻易收手,麻烦不会是一件的,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想着现在的凌犀,冷暖想再难也不比凌奇伟的临阵倒戈让他难过吧,在一起这么久,冷暖知道凌犀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他真得是一个把兄弟感情看得很重的人,而现在不过是因为钱,向来温敦的凌奇伟竟翻脸成这样。
想来钱果然真得是最容易计算得失的单位。
“在想什么?”手背优雅的向后扬了下像原油般黑亮的长发,柴青一只保持着淡淡的笑脸。
毕竟跟她没有很熟,太隐私的东西她不想说,于是冷暖随便搪塞了一句。
“我在想,钱真是个好东西。”
“嗯哼,///r//。///r//。//r/b//。”
柴青这一串儿飙的冷暖一脑袋雾水,冷暖那早就被老师收回一半一上的英语水平根本不支持同声传译的功能,但她还是听懂了最后一句。
所有的一切终将服从金钱。
这么灰白阴郁的话,到真得不像出自一个从小不缺钱的富二代大小姐的口中。
尽管柴青现在看上去很自然,冷暖却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她细长眼睛里的黯然失神,想必也是掩藏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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