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的自愈对现在的冷暖来说,不仅仅是见到了一个失踪很久的朋友,更是给此时心陷泥沼的她一剂无比安慰的针剂。
在她觉得自己背了一身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的情债的时候,终是卸下了其中一个包袱。
之后跟练习的一番长谈后,冷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行踪。
原来被凌犀千方百计从拘留所捞出来之后,一心囚困自己的她只身一人去了千里之外的一间古刹。
借住的僧房,徒有四壁,孤灯,练习终日敲敲木鱼,修习佛偈,终是给一颗迷茫的心找到了归属。
现在的练习,俨然已经脱胎换骨,她跟冷暖说,“那时候,有个老和尚告诉我,世间之劫苦,万般都在心,当时我还不理解,其实想想也真就是那么回事儿,什么劫数都是命定的,纠结那些真的挺没劲的。”
看着练习眉眼间的舒缓,冷暖真心替她高兴。
然而高兴之于,她更是羡慕如她现在一般的通透。
不再纠结?
谈何容易。
那晚的一切,像是在冷暖的心上扎了无数根刺,随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宛如剜心凌迟之痛。
他说,冷暖,我乐意等,这是我的事。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冷暖终是夺门而出。
就当她在逃避,就当她没有勇气……
她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都没有。
她不敢面对他那双坚定的眼,更不敢窥探里面承载的浓浓的执着。
因为她知道,哪怕一眼……
哪怕只有一眼……
她一定会不受控制的推开横在俩人之间的一切,不顾一切的奔向他,抱着他,再也不放手。
但偏生理智告诉她。
冷暖,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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