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慢慢平息,可呆呆的神情,无神的眼睛,却仿佛又回到灾难的最初!
“听话,安然!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它的事都交给我,你相信我吗?”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坚定而沉稳,象夜航中一盏指引方向的灯,她飘摇不定的思绪向着他慢慢靠拢过来。
眼睛开始回复出一点轻微的灵动,机械地冲他点着头,可隐在心头的震憾和痛疼,却已经让她所有的感觉都变得麻木!
晚间,因为要去琴行上课,这两天的忙碌,他已经拉下好多课时了,现在,学生正在琴行等着他,他不能再找借口了!
在交待了诸多事宜,又看着她吃了药,躺到床上之后,他才带着不安定,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一室寂静!
她沉默无言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寂静中,听到窗外风声,继而又听到轻微的雨声,刷刷地敲打在玻璃上,越来越大,处于孤独的伤痛之中,窗外的风雨声,更助增了内心的忧伤!
昏暗的灯重新点亮,隐藏许久的真实从脸上滑落,她真的没有想到,她曾有过一个孩子,生命中第一个孩子,在无知觉中来,又在无知觉中去……
未曾得到她半点呵护和怜惜的小小生命,此际,那无所依附的小小魂灵飘荡在哪里?恕我不能保全你,因为,我连自已都无法保全!悲痛地痴迷中她想象着他(她),却终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幻……
哀伤,忧郁,混合着窗外的雨声,激荡出无可排遣的伤感,静谥中,她看向黑暗的窗外,无边雨幕正在为她吟咏着数不清的凄凉……
此际,确如战杰所想,郊区的房子里,欧阳远风正在为安然忙碌着!
心神不定地为孩子上课,欧阳老师明显的不安宁,让洋洋奇怪之极,可是作为学生,她又不能对老师进行追问,只好一旁冷眼相看。
好容易等到他上完三节课,已是晚上九时半了,看到老师从琴室里一脸疲惫地走出,她起身迎上去,“老师,您还好吧?”
“没事,只是有些累,给我倒杯水!”揉着有些胀痛的脑袋,他对她说着。
坐到松软舒适的软椅上,喝下几口热水,心里的不适在暖暖中消除了一些,抬头,意外看到洋洋还站在面前,他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其它老师都已离开了,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老师,上午我跟您说过的事,您问好了吗?”
未等他发问,洋洋已先他而问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他一时间摸不着方向,带着莫明,他只好回问了她一句,“上午?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要求和你面谈想要购琴的人啊,你没给他电话吗?”洋洋的口气似乎含着失望。
“噢,这个,我后来打过去了,可没有人接电话啊,你没弄错吧?”
“哪能呢?!”随口一说里,洋洋再次极清楚地将那个电话又复述了一遍。
欧阳远风被她反应的快速和熟悉吓了一跳,然后又有些好笑,“怎么背得那么熟了?这件事很特别吗?”
“我手头上的事,当然得先熟悉了才好办理啊!”她有些讪讪地为自已辩解着,同时惊觉到自已的失态,这颗心似乎在着急着什么……
“这几天我有些私事,可能时间上抽不出空!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如果他真的要买,价格上可以适当的优惠一些,象以前一样!你这么能干,尽量做成吧!”不知为什么,对于这笔生意,他心里总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老师,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对了,今天灵姐打来好几个电话找你,问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我当时对她说,可能去学生家教课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