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壁十分钟!”
啊——?出其不意中的一个命令,让她大惊失色,面壁?
“快点!”又一声严厉大喝,看到那双瞪起的威严,凛凛地对着她,迷惘之下,竟很听话地直走到她手指着的墙边,低头而立,心里却只觉万分可笑,不是要她来教琴吗?可这样子,分明是要她来受训啊!
“抬头挺胸!”
又是不自觉地按她的话去做,心里哭笑不得,这算什么?
“过来!”估计有十分钟了,她被叫过去。
“坐下,弹你认为弹得最好的曲子!”靠到椅背上,老太太一脸严肃。
嗯?啥意思?又来考她?难道这老太太也懂钢琴?犹疑地看着她,慢慢坐到琴凳上,百思不得其解!
“想什么呢?专心点!”一根细长小棍忽然出现在她的手上,很有跳跃性地在她面前舞动着,又吓一跳,干什么?还要打自已吗?
仍是一曲《爱的纪念》,只是处于这么一种荒唐又紧张的情形之下,她的弹奏实在是不敢恭维,手指的僵硬明显地影响着音色,心情的不稳定更是让她分心,弹到一半时,听到“啪”的一声响,宛如一条红色火链烧到她的手背上,火辣辣地痛漫开,急怒中,她大声叫起来——
“啊——你干什么?”
“你这是弹琴吗?啊,几根棍子一样硬绑绑的手指头,在上面戳来戳去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弹琴?你到底学过琴没有?有没有一点乐理知识和实践?就这水平你还敢当钢琴老师,你根本就是在误人子弟中饱私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犯罪?”
张口结舌!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看她,再低头看看手背,一条青紫很明显的显现出来,痛得更厉害了,“我五岁开始学琴,十四岁考完十级,到现在,我仍坚持练习和学习,已经十一年了,你说我会不会弹琴?你要是觉得我不好,我走就是了,你凭什么打我?”
想到自已十几年的辛苦学艺,在她一次的考核上就被化整为零,而且还被批得一钱不值,甚至连人品都被怀疑,安然真是觉得太没有天理了,怎么会有这样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呢,从她的居住到穿着,还有她身上所显露出来的非凡气质,怎么看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她却就是这样的,太猖狂了吧?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指鹿为马了?
“走?哼!上课时间,这房间的门是锁上的,不做满一个月,休想!真是太让人吃惊了,看来我呆在家里的时间真是太久了,孩子们都变成这样了,没有一定的基本功不说,连礼貌方面都有所欠缺,不行!绝对不行!……”喃喃自语中她发出声声感慨,而后,目光又坚定地看向她,用一种充满激昂和自信的声调,说出令安然啼笑皆非又胆战心惊的话语!
“我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调教你,不仅仅是琴艺,还有在做人礼貌方面,也要费点工夫,你不要东想西想的了,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好好学习,好好做人,你才有光明前途,否则,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现在开始,坐好了,先从基础练起,态度放端正,不要给我机会对你动粗!”
僵硬着一张脸看着她,这什么人呐?劳教所里的退休干部吗?脑子一跳,又想起那张合约里的所谓“迁让原则”,还有临进来时,那位郑先生还特意提醒她,一定要记得迁就,老太太心脏不好,难怪给那么多钱,原来这么烫手!
沮丧的心情,哭丧的脸,还要时刻提防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的小棍子,安然如坐针毡,手下的弹奏更是不得章法,零乱成一团糟糕!
“啊——”一个分神,又挨一下,至此,手上已出现五条纵横交错的伤痕,交织在白晰柔滑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终于忍不住,“刷”一下跳起来,直直地面对着她,态度极其恶劣地大吼,“你——你再敢打我,我就……我就一直错错错错错,错到底给你看!”
“啪啪啪……”回答她的只有一叠声的击打,幸亏她是坐在轮椅里的,安然连蹦带跳的躲闪中,绕到了钢琴的另一边,抚着新添上的痛疼,恨恨地看着她。
“我又打你了,你倒是敢再错给我看啊!”平息了一会儿,老太太不紧不慢地问着,双眼里射向安然的光芒,却更加的尖刻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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