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驱魔师,都会打晕这个奇怪的男人并将他交给教团,但这个驱魔师明显有哪里不大正常,这是他厚着脸皮自顾自与她同行了几天后发现的。
无名无姓的驱魔师自始至终我行我素,好像身边有他没他都一样,就连他刻意露出来的异常都引不起她的一个侧目。
她从不主动说话,如果向她搭话,她也只会惜字如金地问什么答什么。和个人生活相关的内容乏善可陈,一个人无趣成这样为什么还能活着?
但她也并非蠢得什么都说,当他的问题向黑色教团内部深入时,她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甩到了路边。
被甩飞时他兴奋地想干脆不顾一切就地开始厮杀,听到由远及近的警哨声后却以一个贵族青年不该有的敏捷纵身跃起,拉上驱魔师飞快地跑开。
他们在几个街区外的小巷子里停下,驱魔师的呼吸没有丝毫紊乱,他假装喘了几口,发现独角戏没什么意思,也直起腰来。
他再次打量着这个驱魔师。她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骗。
“你喜欢什么东西?”他问,平常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驱魔师又恢复了原先麻木的状态,他时常觉得哪怕是个伪装水平最差的一级恶魔都比她生动鲜活。她就像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如果不喜欢他跟着,可以直接赶走他,如果喜欢他跟着,就不要当他不存在。
这个驱魔师到底有没有感情?
“不论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能不能多跟我说两句话?”
有生才有死,有幸福才有痛苦,若是一片虚无,他连杀她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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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使出了有生以来学会的全部讨女人欢心的手段。
可那女人对鲜花、服饰、珠宝没有任何兴趣,最精彩的戏剧也无法博她一笑,名流汇聚的华丽舞会她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好吧至少知道她不喜欢这个。
他又给她看自己画的画,为她演奏自己谱的曲子,饱含感情地朗诵他写的故事。
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被他打动,而她无动于衷。
他回想着她最鲜活的时候,那竟然是她差点杀死他的那一刻。月光下战神般的姿态令他怦然心动。
是了,她是驱魔师,是一个战士,不是长在温室只为被人欣赏而盛放的脆弱花朵。
他开始呼唤恶魔,各种等级,各种能力,成群结队地蜂拥而至,都在一息之间被她破坏殆尽。她几乎天生就是一架除魔机器,如果这样的驱魔师再多几个,千年公以恶魔导向末日的计划只怕岌岌可危。
好在像她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她在她的同类里也是一个异类。他见过的驱魔师不多,但据他所知,驱魔师们都有着坚定的信仰,对人类充满广博爱意,哪怕实际上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感激他们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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