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继续往行李箱里放东西,他看到她将装着玫瑰发钗的水晶盒和一个相框放进柔软的衣服中间。
他疲倦地叹了一口气,上前环抱住她僵硬的身体。
他们以前从未有过任何形式的争吵,但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涅亚预言过的裂痕正在出现,他们一直回避的矛盾终于摆到眼前时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他不能让这裂痕继续扩大,那样他们的关系必将彻底破裂。
他说这些的初衷也不是为了互相指责谁对谁错,那毫无意义。
“我知道你很在乎他。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愿意去保护。但大局已经形成,仅凭你我的力量无法改变,我们都不是主导者……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她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两人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我回到教团,不只是因为席鲁巴。马尔科姆没有说错,一旦驱魔师不除魔,本可以得救的人就会死去。不论圣战的本质是什么,恶魔的确在杀人,驱魔师也的确在救人。”
“可你不是人类。”
她仰起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是你教会我感受这个世界的美丽,而这样的世界正是由人类组成的。”
他沉默下来。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人类……
那将是怎样一副荒凉又无趣的光景。
“但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人就不会有未来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的一生相较于七千年的岁月不值一提。如果像你所说,千年伯爵不打算在这一代就与圣洁决战,我们也许能好好过完这几十年,后面的事自有后人去操心。”
只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般脆弱的依凭。
“不然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像以前一样,有我在,恶魔就不会接近。”
“那样教团会发现你的身份。”她摇摇头,“别担心,‘恶魔屠戮者’只是一个没有未来的预言,预示我这一生只能破坏恶魔。教团里比我强大的人多得是,千年伯爵不在意他们,也就不会在意我和席鲁巴,我们不会影响大局。”
“但愿如此吧。”不论是真的乐观,还是对他的安慰,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希望了。
鲁贝利耶准时敲响了大门,他提上行李箱揽着她走出去。
屋外有一圈浮在空中的符咒,在他们打开门时被收回,很明显是那几个穿着长袍的“鸦”做的。他没有见过这种力量,却也猜得出那是某种结界或封印,用以防止她逃跑。
他冰冷地看着鲁贝利耶,胸中杀意奔腾。
就这样杀了他们也没事吧,千年公。干脆斩断她与教团的联系,取出梗在她心中的圣洁,让她能像风一样自由。
是不是早就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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