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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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了,我掀起轿帘一瞧,府门大开,门口迎着五六个穿红戴绿的身影,两旁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见我们一行止住人马,候着的人群中先迎下一人,身着红色旗装,未语先笑,面上和气,向四爷微微一福,“恭候老爷回府!”

        四爷并未答话,却来到我的轿前,她忙上前搀了我的手,笑语盈盈,“这就是爷信中提到的水溶妹子罢?果然是倾国倾城!我是天天盼,夜夜想,好容易才等到妹妹来!”我也一笑,任她握着我的手。

        这时过来三个宫装丽人,想必是府里的侧福晋。左边一个,着淡粉,温柔沉默,端庄可人;中间一个,着烟紫,体格妖娆,眉眼凌人;右边那个,着晴蓝,面上虽笑,眼底阴沉。着烟紫的女子忙扶了四爷的手,娇笑说,“爷,您可回来了!好让我们惦记!”另外两位福晋也忙行礼,四爷一摆手,“免了!日头太毒,溶儿身子一直弱着,进去说话罢!”再一招手,“秦顺儿!”一个精明的中年人跪下,“让小厮们抬竹轿进‘凝香院’。”

        “爷,怎么不让妹妹住内宅?院子又多又宽敞。‘凝香院’是爷书房边上的小院落,怕委屈了妹妹。”着烟紫的虽是笑着,瞟向我的眼光却透着寒。

        “‘凝香院’环境清幽,适合她将养身体。”四爷淡淡回了一句,她便不敢再答。说罢,仍让我坐回竹轿,丫头们打了青绸伞,四个小厮抬我进了“凝香院”。

        却见这个所在,两边皆是抄手游廊,绕着桃杏花幛,绿柳芭蕉,点缀几间耳房。垂花门内,翠竹遮映,又见小小两三间房舍。进了主厅,一张梨花的大理石案几,周围几张楠木椅子。右帘一挑,一张精致的床榻,垂着流苏帐,秦顺儿忙把花窗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顷碧波,点点鸥鹭。左侧厢房里,两处锦榻,各色古董玩器,盆景花卉,均是齐备。

        房舍虽小,却很精致。欣喜的望着四爷,他见我满意,也是一笑。又吩咐道:“秦顺儿,不是让你换了这松绿纱吗?这纱虽凉快,可容易进些爱叮人的花虫,前儿苏州进的宫纱怎么还不换上?”秦顺儿忙回禀:“回爷的话,这纱统共两匹,却有两色,一样桃红,一样秋香,奴才不知水溶小姐的品好,故没敢擅作主张。过会还请爷并水溶小姐前厅用茶,奴才命人换上就是。”

        四爷转头面向我,“溶儿是喜欢桃红的罢?我猜的可对?不过这秋香色的做被子帐子的,颜色既雅,又凉快清爽。”

        倒是被四爷猜中了呢!“四爷怎知?”

        他倒故意卖个关子,但笑不语。

        回到前厅,四爷的几位福晋均立在门边等候。先前那位着烟紫的女子陪笑道:“我这有件事儿要请爷的示下。”四爷侧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何事?”

        “我瞧前儿苏州进了两匹纱来,又轻又软,那桃红的颜色又亮又鲜,我想扯上一块,做几个棉纱衫子,岂不凉快?问大姐姐去要,姐姐说是爷特地嘱咐留着的。这不,还得讨爷的恩准。”

        拿眼扫向四爷,歪头一笑。

        “这桃红的我让秦顺儿裁了做‘凝香院’的窗纱,一匹怕还不够。”

        几道眼风顿时杀将过来,我装作不知,悠悠的抿了一口“碧罗春”。

        “那……那秋香色的也行,绷在被面,倒是凉快。”

        “溶儿怕热,我已唤人与她做了被子帐子,过个夏天,倒是无虑。”

        “爷!她哪用的了这么多?”高挑的眉峰下,射来两簇锋利的刀光。

        四爷听了年氏的话,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正要一摔杯子,见我坐在旁边,恐惊吓了我,又改摔为放,只是那神色愈加凌厉。先见的那个女子忙拉了她下去,“年妹妹,水溶妹子初来乍到的,诸事不全,爷对她体贴小心些,也是应该的。我这还有去年的两匹绸锻,妹妹若喜欢,拿去便是。”

        四爷微一颔首,扶我起身,指着她介绍,“这是大福晋那拉氏,以后你若缺了什么东西,只管问她去要。”

        微微向她一福,她忙扶了我起来,“爷这是怎么说的?有臣妾在,断不会少了妹子的。若等妹子开口问我要,岂不辜负爷的期望?”真真一张黄鹂嘴儿。

        过了两日,三伏天袭来。我嫌闷热,索性脱了外衫,只着肚兜亵裤,懒懒的倚在榻上,喝着冰镇的绿豆百合汤,捧本野史胡乱翻翻。

        四爷回来后一直就忙着户部事务,连晚膳也不在府里,据说每晚都忙到三更才在书房歇下。胤祥更是整天不见人影,只他的贴身小厮小喜子早晚过来两趟看望,说是“十三爷吩咐的,瞧瞧水溶姑娘可好?”又送了些野史孤本、坊间小说,“不知姑娘爱看哪种,先送来几本,若是有趣,吩咐奴才再去采买就是了。”

        这时霜儿进来,捧了一堆丝绸衣物,笑道:“大福晋命人送来的,都是新做的衫子,让小姐挑着可意的穿。”

        瞄了一眼,让她收了,这古代的衣物就是繁杂,大热天还要穿这么多。泡了香澡,卸了残妆,敷了玫瑰露,也不让她给我摇扇,赶去睡了。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实在是炎热无比,又没有空调扇风,索性脱了肚兜亵裤,果然凉爽了许多,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霜儿进来,见我赤裸的样子,吃了一惊,“小祖宗!哪能热到这个份上!当心闪着!”忙扶我起身,靠在床边。

        我果然觉得下腹有些冰冷,她连忙拿手焐了一会,才慢慢好些。她又要让大夫过来号脉,我连忙止住,“都好些了,何必再去唤大夫?又得喝那些汤药,怪苦的。”

        霜儿却不依,我又求了半天,她才说:“大夫不请就算了。不过我得告知秦总管,用完早膳后,再弄些暖肚的姜汤来,焐一焐才好。”我只得应允。

        小喜子将近傍晚时才匆匆赶来,说是十三爷领了旨意出京剿匪,连向我告别都来不及。送走他后,竟有些淡淡的离愁,晚饭也没吃几口。早早的躺下,却迟迟睡不着,又将贴身衣物除了,只用凉被盖在肚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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