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很奇怪,连一个人口中的酒味都能透出来愤怒的味道。我看也没看那张已经半黑了的脸,脑子也被酒意熏得转不灵光,晕陶陶的满嘴胡说:“答应怎么了,答应好啊!时时刻刻在面前晃着,诱着,咱想摸个小手,就摸个小手,想亲个小嘴儿,抓过来就是,不把你亲的气喘吁吁、藕断丝连的不算完……当然了,要是咱的火气来了,抱抱捏捏,撕衣扯裳的,你这小答应敢反抗吗?……”
怎么说道最后,我倒觉得眼角湿漉漉的。
“溶儿!”
我直愣愣的转着头,天空中的星光,眸子里的寒光,交织在一起,又闪又亮,有趣极了。
我嘿嘿直笑,耳听得些杂七杂八的片段:“别让她喝了,怎么都醉成这样了……”
“溶儿……”这人喊得悲切,手劲倒很大,捏的我直喊:“断了断了!疼!”
又是纷纷的笑声,我头晕的很,眼睛也睁不开,无论我嘟哝什么,都有此起彼伏的笑声,好像免费贡献“猴戏”看似的。
我倒真的有些恼了,大吼一声:“老娘醉了怎样!今儿个我也当回大爷,小祯子,上茶。”
“哪个祯/禛?”
连叫个小厮的名儿,都有质疑的?我仔细想了想,“十四的那个祯。”
有人咳嗽,有人捂着嘴笑的,我闭着眼,也觉得自己说的极有条理。
就听得有个淡淡的声音问道:“怎么不是四爷的那个禛?”
“不敢。”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太凶,指使不动。”
这个凉凉的声音抛下句,“溶儿,等你醒了咱们‘再说’。”
“但愿长醉不愿醒!”我大吼,“古来美人多寂寞,唯有溶儿苦乐多!”吼完,颓然倒入某人怀抱,迷糊去也。
我闭着眼,脑子里时而如万马奔腾,往事蒸腾如烟,时而又在山巅处晃晃荡荡,脚下无根的漂浮。我有时叹,有时笑,有时恨不能拽过谁来踢两脚,有时又想这么躺着吧,再不用操心谁。
这时,一首蒙古长调迎风而起。唱者有一副好嗓子,嘹亮的蒙语演绎着金戈铁马,仿若羽箭破风,弓弦犹颤。
这弦,也拨动我的心,震得疼。
“溶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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