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急了。
“不要那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你为什么那么专制、那么蛮横、那么自私,学术的自私,文化的自私。不宽容别人,就是自私!”
我简直觉得她就是在狠狠抽打我了。
“不是自私,我是想寻找并坚守心中,那份若有若无的神圣。”
她也似乎缓过气来,笑着说:
“也许,这正是你的可爱之处。”
“幼稚?”
“不,很古老,又很年轻。从苏格拉底,到著名画家柳偃子。”
“我不认为你的比喻很幽默。”
“什么意思?”
“只要你把我和苏格拉底之间,看出了些联系,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觉得很神圣。”
“那你还没有完全脱俗,你为什么……苏格拉底,对你就那么重要么?真如你固守的那样,他能随时给你心灵的芬芳么?”
我坚定地点点头:“不,我只想把有些问题,大体想个清楚。”
“什么问题?”
“嗯……比如,我们究竟能在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太大了,简直无所不包。这不是上帝思考的问题么?”
“不,说它好大,就有好大。说它多小,就有多小。比如,具体到某一个人,比如你我,比如石达开,比如其他什么人,到这个世上来走一遭,做了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她低下了头。我第一次发现她晶亮的前额上,已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很深刻,”她说,“但这不是画家回答的问题。”
“真的?”我想想,自语着说,“那么,什么叫画家呢?难道画家就只能手提画笔在画布上涂抹颜料?或者,只要能够在画布涂抹颜料的,就叫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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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三娘(3)
……
离开莫尚以后,易安成为了著名朦胧诗人。我记起了她那首发表在当年《新潮诗刊》上无比苍然的诗:
“我的情感
如尼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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