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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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我的坟头上有什么青草,我也不知道那些青草是不是因为我的怨恨。要说怨恨,我就是没有做到皇后,但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皇后,为什么要用我的肉体给父亲和他的儿子换来和平?我结婚就是结婚,生儿子就是生儿子,战争就是战争,和平就是和平。它们和我生命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有好多加在我身上的颂词和怨词,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想爱,想被爱的女人。我也会爱,也会生儿子和女儿,如此而已就够了。你在草原上以泪洗面,痛苦一生?不是我的痛苦,不是因为草原,而是……我的丈夫,他们根本不知道疼爱女人。你的儿子和女儿,也为中原的和平奔走。是的,那没关系,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正常的人,他们有自己想做和愿意做的事情。那么,什么是人想要做和愿意做的事情?这么说来,人的生命,还不就是一棵随风飘荡的荒草?它有一种准则,有一种责任,有一种选择。这种准则是什么?责任如何承担?如何选择?昭君皱着眉头想了想,又开朗地笑了,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我听都听不明白,我仅仅是一个女人!你想,在汉宫里,我从十四岁等到二十一岁,我被冷落。你想,我那是一个需要什么的年龄,我得到了什么?我为什么还要怨?即使我在汉宫里继续待下去,我的感情也可能成为尼女封闭的某道,一辈子也开不出玫瑰的花朵。啊,昭君说的如此大胆,简直和女雕塑家易安说的完全一样。那么,你的后代,佳苇和瑁黧,她们又算什么呢?她们也许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得更好一些,献出过自己的身体。但是,你爱她吗?真心爱她吗?真心爱她,你就可能会爱上的是一个有缺点有污点的女人。那么,难道她们仅仅是一个女人?是的,女人,除了女人,还有什么?真正的干净,在上帝那里,在神那里。所以,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混合着干净与污浊的世界。只有那样包容,那样寻找,我们的路才能越走越远,越走越干净。昭君说完,在荒凉的大漠中,青青的阴山下,踏着月光,升上了天空。我想,我会因为昭君的话,获得一种启发,一种意义。

        屁股石(13)

        那就是男人女人,生命本身的自然与神圣。

        可是杨玉环、貂蝉、赵飞燕、西施,这些绝色的美女,都不这么认为。

        西施眼泪汪汪地说:“离开吴王以后,我也没有爱情。范蠡不是男人。真爱我,他会把我送给吴王去换取战争的胜利么?吴王对我多好多好,而范蠡后来,又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再关心我的纯洁身体。那时,我哪来的纯洁身体啊!到吴王王宫里走了那么一趟,你想,再和他在一起,我们的夫妻生活怎么过?所以,我们后来见面后,坐着西湖上的渔舟上,呼啸而去,就没有了下文。”

        貂蝉无比骄傲地说:“我骄傲,是因为我有一副美丽的身体,我能够征服一切,爱美,同时也爱虚荣的男人。但是,爱我的人,为什么就那么短命。”

        “搞死他!搞死他!”

        赵飞燕和她的姐姐还躲在历史的帷幕后面,咬牙切齿、幸灾乐祸地大叫。

        “就是要搞死那些只知道看着我们脸面身体的美貌,垂涎欲滴魂不守舍没完没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挥洒精血的男人,把他们搞得筋疲力尽,直到流完最后一缕元气、一滴精血。”

        而杨玉环依然那样的哀怨,那样的忧愁,那样的深深痛苦和扼腕长叹:“唐明皇根本就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他为什么只能‘君王掩面救不得,忍看血泪相和流’,他为什么救不得,救不得呀。那时,我的脑袋已经被残忍的军士割了下来呀……是我的男人,他会不救他会不救吗?你想想,他有多残忍,多残忍呀,呜呜,呜,呜呜……”

        我知道杨玉环心灵的哀伤。但是,我告诉她,难道你们“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就没有什么失误么?

        “失误?”杨玉环从哀怨中浅浅一笑,笑得那么惨淡,就像一枝带雨的梨花,“我们都是很正常很健康的男人和女人啊。我们在一起缠绵,睡晚了一点,算什么失误呢。现在过去,男人女人,谁不是这样在睡觉呢?”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女人,真是女人啊!就因为你们的这一睡,把一个朝代的繁荣都睡垮了,可见马嵬坡上“忍看血泪相合流”的悲剧,还得重演。因此,后来,我才看到了石达开的王娘妃子小妾们,纷纷跳进汹涌着暗流激流的老鸦漩。

        可是,石达开听到我关于他沉溺女人的指责,却一脸茫然。他拧着粗黑的剑眉,咄咄发问:

        “什么什么?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谈女人想女人。也就是说,女人,在我生命中,根本不是一件十分重要十分费力的事情。”

        “关键是……”我努力斟酌,想找到他能接受的话语,“你那支流浪的队伍,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太多。”

        “多,多什么呀?”翼王瞪着血红的眼睛,咄咄逼人,“我的军帐中,我的女人,就那么几十个,究竟多少个,我也数不清,也没时间去数。而且,她们都是自觉自愿的。而我的天王,那个顽固的蠢家伙洪秀全,身边的女人和宫廷里的女人,比我身边多几十倍,而且,多数都是逼来的,抢来的。”

        说完,他还露出一脸的委屈。

        “难道,你们,出生入死打仗,就是在比拼,谁身边围着的女人,越来越多么?”

        “当然不是,我们行军打仗,基本上都不怎么考虑女人的事情。”

        “关键是,后来你们都不能保护她们。天京沦陷,大渡河被困,你们就只有让她们,你们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跳进火里烧死,或者投进了汹涌的河里淹死。”

        石达开痛苦而又茫然地想了想,怅然地抬起头来,遥望大渡河老鸦漩上面的万里长空,淡淡地说:

        “也许,那就是她们不可更改的归宿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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