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青书却是惊奇,三叔自身子有损后便不爱与人往来,原来连话也不会说,但经张三丰悉心调治,以数十年修为的精湛内力度入他体内,终于渐渐能开口说话。宋青书曾与爹爹一道探望,三叔也是一派疲色,哪里愿意说话。
“俞三叔,因我无处可去,张真人便好心收留我在武当,但我并未拜师学艺。这身衣服确实是家里带来的,您说得有道理,我得闲就改了。我家原来在西域,您去过吗?”
“不曾。”俞岱岩确实没有去过,又想到自己这幅样子,再也没办法去任何地方,又是一番抑郁,久久不语。
顾惜君恍若未觉,道:“天光这样好,为什么不去院子里转转,却要在屋子里发霉?”
他房间角落里有一只轮椅,想是师兄弟为了带他走动而置办的。
俞岱岩看了她一眼,自嘲道:“你瞧我这样子如何去院子里?连自己起身都不行。”
宋青书忙道:“三叔,我们帮你。”
俞岱岩脸上抑郁更甚,道:“如今凡事都要你们帮我,不如不去。”
顾惜君道;“那这样吧,惜君不像青书哥哥每日要练武,我便每天来和您说话好吗?偶尔去院子里赏赏景也很好啊,屋子里太闷啦!今天青书哥哥也在,我们就一道去院子里转悠转悠,也不妨事。”
宋青书自然点头。
“竟要两个弱质小儿为我劳累,”俞岱岩声音充满痛苦和无助,“我究竟躺在这干什么呢。”
顾惜君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眼里带上了痛苦与倔强:“人活着本来就会受很多苦。”
顾惜君说着已经将他扶了起来,宋青书见状把轮椅推了过来,两个人半抱半推推搡搡地把人给摁在了椅子上。
她又接着道:“不受苦的人,早就都死了,像我爸爸妈妈。我们既然活着,就都要惜福,就算日子再苦,也要活得开心。”
俞岱岩闻言有些发怔,这些话师父师兄弟也与他讲过,今天再听却觉得大有不同,还没等他回神,宋青书便道:“三叔,我推了。”
轮椅缓缓驶出昏暗的卧室,来到院子里。
小姑娘向他笑道:“三叔你看,木兰开得这样好。”
宋青书也笑道:“风吹在身上很清爽呀。”
俞岱岩认真地看,看硕大雪白的木兰,看它盘虬粗粝的枝干,看亭子上黑色的砖瓦,用力去感受扑面的清风,最后他看见身边两个孩子,原来连青书都已经这么高了。
随后几天顾惜君果然天天去看他(虽然还是穿着校服……),张三丰和七侠其他几位都惊喜于俞岱岩的变化。俞岱岩给自己想了一件事来做,把他会的武功写成口诀记下来。他虽师承张三丰,但学艺多年总有自己的招式变化和感悟,他虽已不能行走更莫说习武,但把这些招式记下来总归也是一件益事。
顾惜君初听他让自己帮忙记录口诀的时候还愣了下,马上想起来自己可是带着游戏技能的奇女子,不知道抄过多少书,她怕啥!当即要应下,一想,不对,她还要打算去汝阳王府给他偷药呢,难道还等十年二十年让张无忌去取药来?
便道自己只会认字,不会写字,现学肯定不行,不如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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