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好不开心,笑死了。
“二位小爷,正房传膳啦。”老妈在院子里的高声断喝透着那么喜幸愉悦。听到儿子的屋里快笑成了蛤蟆坑,她从心底高兴着。
“领旨啊——”金兆枫扯开嗓子应承着。随即,他一绷小脸儿,无情地看着左思南说:“待朕更衣,起驾太和殿。”说罢,推开房门,高抬腿,迈着四方步,摇肩甩胯地兀自走向正房客厅——模样儿大了去了。左思南在后面颠儿颠儿地跑着,整个儿一个跟班儿的。
坐定以后,爷爷端详着左思南,心疼地说:“瞧把这孩子辛苦的,身上脸上都快成花瓜了。赶紧吃,吃完了让兆枫陪你上清华池泡泡去,找个师傅给你捏捏,松快松快身子。”
左思南心里美极了。“谢谢爷爷了。有您老这么照应着,往后我还得勤快点儿。”
老妈也心疼着左思南。“别太恨活儿了,什么事儿都得慢慢儿来,咱家不是杨家将,别老是跟赶三关似的。”
“大妈,瞧您说的,”左思南有些不落忍了。“这都是咱们自己的事儿,自己不上心谁上心哪?放心吧您,哪块儿坟地里也不埋累死的冤鬼。我心疼我自己着呢。”
“听你们刚才在屋里聊得那么高兴,是不是这回的事儿办得不赖待(不赖待:音不来呆,旧京俚语,意为不错。)呀?”老妈笑着问道。
爷爷抢了话。“老丫头,您是最主张食不言寝不语的呀,不是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吗,怎么今天改了章程啦?”
老妈依然笑着,面带桃花。“老爷子啊,咱们不是急茬儿了嘛。都快国破山河在了,咱们就把那老礼儿先放放吧。等到了清静太平海晏河清的时候,我再乖乖儿地守着老礼儿听您老人家的吩咐,您看使得使不得呀?”
大家都笑起来,轻松极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金兆枫随着左思南跑了许多地方见了许多人,收集到了二十多幅书法和八轴徐燕荪、范曾、王雪涛、江寒汀的作品。金兆枫非常喜欢当代草圣林散之和国学大家启功的作品,因此,收集到的书法作品中以此二人的居多;徐燕荪是著名的工笔人物画家,笔下的仕女被称为徐家美人;范曾的书法和绘画均自成一体,风格明显,广受欢迎的作品自“六&p;#8226;四事件”以后更为世人看好;王雪涛和江寒汀是北方和南方小写意花鸟的代表人物,王雪涛的作品清新秀雅,江寒汀的作品明丽生动。因为多数出让者都是左思南的朋友,故而价钱均极公道。其中的十余件作品因系精品,深得金、左二人欢心,故而开店十几年后仍不忍售出。这些作品为他们带来了第一笔财富,而现在仍留存在他们手中的那些精品,现在即使拿出任何一件,所得的市价也会远远超过当时收集这些作品的支出总合。
(bp;第一章风花雪月(71)高薪通情理
“咱们现在已经有小八十件儿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加上咱们自己的,暂时就先不急着收新东西了,数量质量都没什么问题了。往后,有好的就留下,没好的就别伸手了。知道吗,以后还有主动上门儿让咱们寄售的呢。”左思南盘算以后,得出了结论。
“东西有了,然后呢?”金兆枫愣磕磕地问。
“还用问吗?没有然后。上家儿找完了,现在该找那些照顾主儿了——没有他们,开了张谁给咱们送银子来呀?”左思南顺理成章地说着。
“成。”金兆枫毫无主见地说。他现在是磨坊的磨,只能听驴的了。
……
又是几天的时间里,左思南带着金兆枫走访了许多原来店里的老顾客。到底是经常光顾大店的阔气人,个儿个儿都口儿正得很,一张嘴就是精品大名头儿,丝毫没有心疼钱的意思,在他们眼里,钱好像就是个符号而已。对于一些苛刻的顾客,左思南解释说,如果本店没有,可以帮着去踅摸;北京城的任何一家店里也不可能要什么就有什么。话说得很顺口,让人听着也不别扭——你别说,左思南还真是个生意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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