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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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好传统!等着吧,以后你就看出来了。”金兆枫自娱自乐地说。“老北京讲究的是:脚踩内联升,头戴马聚源,腰缠四大恒,身穿八大祥。可惜呀,现在的中国人穿纯中式衣服的都快绝种儿了,穿着中式西做的唐装还自觉一美呢!你看人家韩国人日本人,到现在还以民族服装为荣呢。以后哇,我专穿纯中式的衣裳,所有西服都装箱入库。”

        “你干事儿老是只重表象不重内涵,中国的优良传统不只在于长袍儿马褂儿对襟儿褂子,在的是身心修为。整个儿一驴粪蛋儿,外边儿光!”左思南继续嘲讽着金兆枫说。

        “都说人心难测,人在看不清别人内心的时候儿,一般都以外表取人。富人扮不了叫花子,当官儿的也装不成碎催(碎催:旧京俚语,意为打杂儿跑腿儿的人,带贬义。)。什么人什么打扮,落差太大就不正常了。鸽子蛋外边儿要是带花点儿,那不就变成鹌鹑蛋了嘛。你说驴粪蛋儿,就因为外边儿光,你才知道它是驴粪的,外边儿不光的那是马粪!我就爱中式衣裳,我比你爱国,我比你爱北京。要是日本人再侵略中国让他试试,我头一个儿就上前线打死他!”金兆枫话走偏锋,自有道理。

        虎黑子笑了。“日本人现在不拿枪炮侵略咱们啦,人家换戏了,拿经济侵略咱们了。你看这汽车电器的,多少日本的呀!”

        “对!”左思南得意开怀了。

        金兆枫气得用力拍着头。“今天怎么落人家话把儿底下啦!都说利令智昏,我什么好处都没得着就昏了,真够笨的!不对,今天不宜多言。”

        “你每天都应该谨言慎行。”左思南真是恨人不死啊。雪上加霜!

        虎黑子说起了公道话。“兆枫在咱们面前像孩子,在外边儿绝对是爷们儿。别的我不说,他碰见大事儿不慌神儿,思路清楚,这就比普通人强多啦!尤其他肚子里的好学问,没几个人能赛过他。”

        第二章满目春光(50)嘴上是冷血

        左思南仍不依不饶地谴责金兆枫。“他就是话憋的!跟别人面前冒充贾宝玉他爸爸,在咱们面前直接就是贾宝玉了。”

        “哈哈。”虎黑子看得蛮高兴的。“都太有才了。要是拿出这劲儿来,将来谈判的时候儿哪儿找得着对手哇!匀我点儿就好喽。”

        “不用匀。”金兆枫对虎黑子说。“等公司开张了,咱们俩都当闲人,那点儿业务上的小屁事儿有思南一人就足够了。我领着你驾着闲云骑着野鹤,看过去的三山五园去。”

        三山五园是北京西郊一带皇家行宫苑囿的总称,其始建于满清康熙时期,兴盛于乾隆时期,其中大多均于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被英法联军焚毁。据《中国古代建筑史》之清代卷记载,三山所指为万寿山、香山和玉泉山,其上分别建有静宜园、静明园和清漪园(1888年,慈禧挪用海军军费及其它款项重建,更名为颐和园。),再加上附近的畅春园和圆明园,统称为五园。

        “咱们得同舟共济同甘共苦哇,创业在先,享受在后嘛。等将来公司的事儿顺当了,咱们也让思南歇歇心,一起去。”虎黑子对金兆枫说。

        “到了猴儿年马月,闲云早就散了,野鹤也老得不能骑了,再说了,一只野鹤只能骑俩人,仨人就摔下来了。”金兆枫矫情到家了。

        “你们俩骑,我腿儿着。哈哈哈哈。”虎黑子笑起来。

        “多大了你!是不是想吃奶啦?脱下裤子看看,是不是褯子给尿湿啦?”左思南横眉立目地声讨着金兆枫。

        “褯子早就湿了,刚才不是送你当消毒巾擦嘴了吗?哈哈。”金兆枫太调皮了。

        左思南一时语塞,急得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人家都是过了白露开始掐蛐蛐儿,你们俩是见面儿就开掐,连时辰都不分了。唉,斗性太强啦。”虎黑子不松不紧地说。

        “别理他,神经病一个!”左思南虚情假意地说。“兆枫是心里头太痛苦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刻薄。”他看着金兆枫说:“豁达才是解脱的前提,你豁达一点儿吧,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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