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怪过你,他们不理解你,我这个当老公的还能不理解你吗,只是尘尘,我希望你别因为他们的事让自己难过,你想想当年你爸妈让你相亲时你是怎样反对的,现在君子和夏纯都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你还反对他,他和你一样的倔强性子,能顺从你的心意吗?”
“可是夏纯……”
“夏纯有什么错呢?”
梁凌鉴温和地看着她,言语里透着一分无奈:
“夏纯所受的那些伤,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因为君子,你想想,人家夏纯认识君子前的生活是怎样的风平浪静,可认识君子后,她受的伤害一点不比君子受的伤少。如果咱们不是君子的父母,是夏纯的父母呢,那个时候尘尘,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指责她吗?怕是早已心疼不已了。”
沈尘尘低下头去,心里有些复杂。若是夏纯是她的女儿,她绝不会那样对她。
可这不正是做父母的私心吗?
“尘尘,事情走到这一步,君子也没有真的怨恨你,他只是希望你能够真心实意的接受夏纯。如果他能把夏纯找回来,夏纯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你就接受她吧,别再折腾了。”
许甜甜决定不等梁上君把夏纯找回来,她订了月底的机票,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走了。
这天下午,她打电话给梁上君,告诉他,自己三天后出国。说想临行前见见谭明渊,让他帮忙安排一下,上次她去见谭明渊,他就不愿见她。
所以她找到梁上君。
“好,你现在哪里,我今天下午有空,我送你去二狱。”
许甜甜没有拒绝,她是有些话要对梁上君交代,他们之间共同的牵连不只是夏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白子航。
梁上君送许甜甜去见谭明渊,在市西郊二狱的探监室里,谭明渊听说许甜甜要出国,终是见了她。
一身狱服的他没了印象中的风度翩翩,眉宇间透着几分真心悔过的真诚,和许甜甜视线相对时,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嘴角嚅动了好几下,才轻声叫出她的名字,声音里渗进一丝颤音。
许甜甜眼眶发涩,鼻端泛酸,分明想落泪,脸上却扬起一抹笑,颤抖着手拿起面前的话筒,用轻快地语气问:
“明渊,你过得好吗?”
隔着透明玻璃相望,谭明渊脸上也浮起一丝笑,在这里面磨炼得已经粗糙的大手抓着话筒,低声回答:
“我过得很好。”
现在真的很好,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不用再有思想包袱,她来的路上就听梁上君说谭明渊的表现很好,只要他有心,是可以减刑的。
她脸上的笑又灿烂了一分,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也落进一丝笑意,晶莹闪亮:
“我过两天就出国了,你要好好的,等我回国的时候,我希望能在外面看到你。”
“好,你去几年?”
“三年或者四年,我拿到学位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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