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带了一瓶酒,三个杯子,还有一碟五香花生,墓碑上司翰林依然年轻帅气。
风吹过,烈日从绿荫里折射下来,金色光芒跟着风的方向晃动,照得墓碑上的相片越发的阳光俊朗。
梁上君蹲在墓碑前,把一瓶酒倒成三杯,刚好把酒倒完,三个杯子里的酒相差甚微,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司翰宇,另一杯自己端着,扬笑说:
“翰林,我和翰宇来看你了,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来看你,好多年没有一起喝过酒,吃过五香花生了。你一定很嘴馋了是不是?闻到香味没有,这花生不是买来的,是你翰宇亲生做的。”
他转头看司翰宇,只见他压抑着心里的情绪,英俊的五官线条紧绷着,抿着的薄唇有着微不可察的颤意,知道他心里在难过。
他伸手捏起一粒花生豆,笑着喊了声:
“翰宇,接着!”
话音落,手中花生豆朝着他的方向高高抛起,司翰宇瞬间回神,头一仰,嘴微张,从高空落下的花生豆精准的落进他嘴里。
他又捏起一粒花生豆丢进自己嘴里,索性腿一伸,在晒得热腾腾地地板上坐下来。
司翰宇见状也抿唇一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学着梁上君的样子,长腿慵懒地伸开,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墓碑前,相视一笑,同时举杯。
杯子正要相碰时司翰宇又缩回手,低声道:
“等一下。”
把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他端起地上那杯酒,冲梁上君愉快地说:
“来,干杯!”
“干杯!”
梁上君回以俊朗的笑,三个水晶杯同时碰在一起,清脆绵长的声音响在寂静地墓园……
司翰宇收回手,转头看着墓碑上最亲爱的弟弟,敛了神色,一抹哀伤和自责爬上眉宇,轻声说:
“翰林,你不会孤独很久,也许,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当初要不是他心存邪念,也不会害了自己的亲弟弟。
梁上君眉峰微凝,看着司翰宇把一杯酒倒在墓碑前,当他准备把另一杯酒喝下时,他却伸手扣住他手腕,沉声道:
“翰宇,你现在不能喝酒。”
司翰宇眉头一皱,脸上泛起一丝不悦,手刚一挣扎,梁上君的力度也跟着增加,眸色沉沉地盯着他,严肃地道:
“等你做了手术,病好了我陪你喝个痛快。”
“梁上君,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就一杯酒吗,我为什么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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