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夕一个人站在房子中间,看着墙上半脱的墙纸,有些走神。
四十八小时前,一切都还好好的。
程胥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戚夕踮着脚想把墙上的铁艺挂钟取下来。
“我来吧。”
戚夕收回胳膊,默默退到一边。
这套房子是她回国后接手的第一个婚房。小伙子是个军人,准备装好新房向女友求婚。她织梦一样细细雕琢,结果离房子交工还有一个礼拜的时候,女孩转投他人怀抱,因为:“在现实面前,爱情永远是第一个被牺牲的。”
于是戚夕成了第一个住进这套婚房的人。一住就是两年。
世上永远不乏伤心人。那些炙热的,纯粹的,让人期冀的东西,总是在最甜蜜的时候戛然而止。
如今回首,颓为旧时月色。
程胥第一次感到沉默让他难受。
“这两天,先住我那吧。”
姚越阳听说程胥他们公司新址装好了,一大早就按响了他公寓的门铃打算趁周末欣赏一下。
结果来开门的人手里抱了只猫是什么情况?!
进门发现戚夕坐在餐桌边吃早饭又是什么情况?!
姚越阳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亏他还一直担心程胥死不开窍!
于是感情受伤的越阳第一时间打电话回程家履行他之前的“诺言”:“爷爷祝贺您,第四代已经在路上了!”
看着一脸和蔼的程老爷子,戚夕笑得很艰辛。
身旁的程胥,正在脑内模拟第十一种与姚越阳断交的情景。
本来小两口有什么亲密进展,家长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姚越阳那一嗓子喊得实在惊天动地……于是老爷子传话:“程胥和戚夕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吧?今天家里炖了乌鸡汤。越阳,你也一起来。”
戚夕觉得,这戏是真演不下去了。
程胥在想,该如何把这戏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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