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吗?你知道那消肿的冰块冷到我心里去了吗?你知道每次逢年过节我一个人回家,爸爸妈妈总说哪个叔叔哪个伯伯给我介绍对象了让我去相亲时我心里多难过吗?”我疯狂的摇头:“你不知道,你陆鞘高高在上,你陆鞘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我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当初对你那一点点可怜的爱情早就在这生不如死的三年里被消耗殆尽,现在我识相了,我跟你离婚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再一次被你耍得团团转,重复一次这些年的痛苦?”
陆鞘终于松开我,我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陆鞘,如果你当初跟我在一起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今天就不该把我带来这样羞辱我,我求求你了,让我过正常人过的日子行不行?”
说完我倔强的抬头看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陆鞘的瞳孔急剧收缩,呼吸也越来越重,我当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分析他目光中的情绪是怎么样,也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背对他一步一步朝跟他相反的方向走,任由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他并没有追上来。
我知道,我们俩这次,是真完了。
其实原本我不是想这样的,自从接到陆鞘的电话知道要来见老太太,我一直都想着要怎么好好表现一下,别给陆鞘太丢脸,也痴心妄想过陆鞘会替我出头,说不定我俩就能破镜重圆了。
今晚听到陆鞘对老太太说的那句:“奶奶,我想定下来了”,我知道事情已经在朝我多年来希望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承受他这样的对待。
因为我今天下午从王崇明办公室出来之后接了一个电话。
我妈妈的电话。
“然然,你在做什么呢?”
我本来乱糟糟的心情在听到妈妈声音的那一刻安宁下来,我声音软软的撒着娇:“我在上班呀,妈妈我想你了。”
妈妈顿了顿,“然然,上次爸爸和你说的,王伯伯给你介绍的那个外科医生,你去见过面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我一愣,王伯伯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我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妈妈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根本没去,对不对?”
“妈妈,我还小啦,想先认真工作嘛!”
妈妈叹了口气:“二十五了,也不小了,然然,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你已经找了男朋友了?”
我顿时尴尬起来:“妈妈……”
“前几天我在新闻上看到陆恒集团的那个老板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妈妈又顿了顿:“我认出了他抱着的那个女人穿的鞋子。”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来,妈妈知道了!
“你不小了,很多事情有自己的是非辨别能力,如果是别的公子哥,我就算再不放心再不满意,也只会给你建议,让你自己拿主意,可这个陆鞘不一样,然然,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为…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响起。
“因为,”妈妈的声音也激动起来:“他是你的亲哥哥。”
亲哥哥?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脑子“轰”的一声全世界都坍塌的那种感觉,我当时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姥姥当初去世的时候我流不出眼泪是一样的,就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很抗拒。
我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妈妈接着说:“爸爸原来有过一个妻子,他们生下了你景欣姐姐,妈妈也曾经有过一个丈夫,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陆鞘,然然,你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然然,我知道一时之间告诉你这些你很难接受,你从小只知道有个景欣姐姐,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可是你应该明白,陆家家大业大,当初肯让我改嫁已是极为不易,他们怎么肯让我带走你哥哥呢?你哥哥是陆恒集团的第一继承人,他不能有一个我这样改嫁出去身份的母亲,所以我一直没有说过…你还在听吗然然?”
我握住手机的指节已经开始泛白,机身被捏得滚烫,接到这个电话之前我是欢欣雀跃的想跟着陆鞘回家去,等待“妾身分明”的,妈妈这一番话,把我彻底的打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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