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变了脸色,我被吓得也不敢吭声,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继续劝我:“这个人不一样,他并不爱我。”
“不爱才更容易出问题,没有了怜惜更容易做出…”我把“禽兽不如的事”几个字硬生生吞回去。
她并不介意:“他的画可以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这正是我一直追寻的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是段亦风永远没办法给我的。”
我瞪大眼睛:“你这就移情别恋啦?就因为几幅破画?再说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吗?念念你得稳住啊!”
她掏出手机来给我看照片,我几乎在看到那幅向日葵花海时立刻就叛变了:“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顾念很明显对我突然也开始拽文十分不习惯,但她出于要拉我一起离家出走也就没出声打击我。
我们俩轻装上阵,把手机卡取出来扔掉,然后潇洒地坐上了去往一座小镇的火车。
我在离家第二个钟头开始思念我还在陆家大宅的儿子和正在家里睡觉的小瓜娃,顾念问我:“那你想陆鞘吗?”
我诚实摇头。
她又问:“那你想展誉良吗?”
我想了想,才犹豫着摇头。
由此她得出结论:“看来你还是放不下我小表哥,那你干嘛还要跑,而且还把展誉良拖进来,太不厚道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就从我两次摇头得出我放不下你小表哥这么强大而可笑的结论来的?”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否定想我小表哥摇头摇的那么快一看就知道是装呢,问你想不想现在这个老公,你犹豫了要不要骗我最后你没骗。”
“嘿我说,别整的跟你是一算命的似的,”我不满了:“你小表哥有什么好,我凭什么就得想他啊?现在他不是有个什么阿沈的么,我才没那么贱还去惦记他呢!”
这回她嘲笑我更露骨了:“阿沈,啊哈,所有人里就我小表哥一个人这么叫她,怎么,你什么时候这么注意小表哥对她的称呼了?吃醋?”
我恼羞成怒:“停车!我要回去!”
她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是火车啊傻子!还停车呢!这火车是小表哥开的还差不多,还停车!”
周围的人跟看怪物似的看我,我悻悻地坐下来,十分挫败。
顾念从包里拿出p查地图,还不忘讽刺我一句:“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本来就挺傻的了,又生了孩子,啧啧,看你以后还能怎么二。”
别看顾念总是被关在家里,我这回才惊诧地发现她的独立生活能力比我强多了,我颤颤巍巍地跟着她下田,愣是从没路的地方走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这个城市昨夜看来刚下过雨,泥地都成了泞地,我走得很吃力,顾念时不时回头拉拉扯我一把,油菜花金黄一片煞是好看,我不禁感叹:“怪不得找到这里来,还真是画家的天堂。”
顾念站立在田坎边,张开双手作拥抱状,大力深呼吸几次,然后不无遗憾地感叹:“要是我的手没受过伤,说不定还能把它们画下来。”
我靠在她肩膀上:“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对了,你说的那个会画画的帅哥呢?”
她指着面前那座小山:“翻过这就到了,他这时候应该还在山里写生,我们往那边去说不定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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