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与高跟鞋的关系复杂而微妙,须知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如此费尽心思用痛苦打造出来的美丽,无非是想通过它找到一个愿意为你换上拖鞋,给你一个温暖家庭的男人而已。
展誉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而他走到房门口见到的就是我站在落地镜前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愁眉苦脸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男人对于女人的高跟鞋和首饰的热衷应该不太能够理解才对,可展誉良这种男人,最擅长的便是怜香惜玉和为美人一掷千金,他不懂的是我这种对美丽而昂贵的事物本能的抵触和抗拒心理。
其实我这种心态特别好理解。
不管是当初的戴安娜王妃还是如今的国母彭姐姐,手上戴个玻璃戒指也会被人理直气壮地理解为钻石,而我这种人,就算戴上钻石戒指也只有戴玻璃戒指的气势。
气质使然,所以说,身份还是很重要的。
展誉良对此十分不以为然,“我的太太,有什么女人能比得上?”
于是我得出结论,我本人其实还是走女屌丝路线,关键是展太太这个身份,不是白富美也太让他丢脸了。
我牵着他的手,直到上了车还没有松开,展誉良这次没亲自开车,陪着我坐在后头,也就由着我拉着他的手,他摩挲着我的指节:“你很紧张?”
是啊是啊,很紧张!十分!非常!相当!丫丫个呸的!我能不紧张吗?踩着这双高跟鞋简直跟踩高跷似的,我能保持好平衡就不错了,还得走得优雅大方?晚礼服露得太多了,如果不靠着靠背,我立马就能感觉到背脊阵阵发凉,我突然觉得当初陆鞘没给我公开身份,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善良的事!
可我当着展誉良的面不能认怂啊,于是只好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有一点儿,展太太的位置是多少女人盯着的呀,我怕我给你丢脸。”
他十分豁达地笑笑:“你不必有任何压力和负担,要知道身为展太太,是不需要面对别人的质疑和评论,而只需要坦然接受大家的羡慕的。”
说得简单,等我挽着他的手进入会场的时候就明白了,如今谁会单纯的羡慕我?更多的怕是嫉妒吧?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多双贼眼盯着我一个人呐!我觉得浑身发毛。
这种忐忑不安又焦躁难耐的情绪,在看到陆鞘和挽着他的手高贵出场的沈栉芯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我有些瑟缩,展誉良拍拍我的手背:“不必紧张,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沈栉芯这个女人,我很难分析自己对她的情绪,按理说,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到底是存了一份嫉妒心的,她挽着的,是我儿子的爸爸,是我曾经的男人,最招人恨的一点是,居然她站在陆鞘身边,比我合适一百倍。但是,就在几天前,她还那么大度潇洒地帮助我们私奔,想到私奔,我有些尴尬,但展誉良已经率先跟他们打招呼了。
“早有耳闻二位好事将近,不知何时办喜事,展某和内人也好略表心意。”
他这句话我听得牙都酸了,我这辈子最讨厌听人说什么之乎者也啊,某内人外子之类的话,你丫活在远古就甭穿越到现代来了呗!
而且上次结婚沈栉芯落跑,简直成了圈内的笑话,老展这句话可真是又狠又准,如果我是陆鞘,哦不,属性错了,如果我是沈栉芯,真想好好扇他一耳光!
可我现在是他老婆啊!不能给他丢份儿啊,于是也跟着点点头。
陆鞘没说话,只是眼睛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沈栉芯就像我所认识的那样,很直接地就开口了:“上一次是我犯糊涂了,陆鞘这么好的男人,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好他不怪我,也许白眼狼见多了我们都看明白了吧,过日子嘛,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好好的在一起,管他那么多呢。”
这话听上去逻辑很乱,东一句西一句的,可我怎么就听明白了呢?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啊,沈栉芯这女人,说话那叫一个狠啊!
意思是,我错过了那村没那店了,意思是,我是只白眼狼,意思是,他们都是顾虑太多才没在一起的,如果没我这个顾虑,早就勾搭成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