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竟然以他妻子的身份,站在了从未见过面的公公家门前!
等阮悦熙把时间轴清晰地整理完了一遍后,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把正常人起码需要一周,甚至一年才能经历的事情全部都体验了一遍。
这就像是,自己的人生莫名其妙地,就被顾笙按下了一个长长的快进键。
可至于为什么他们假结婚还要搞到又登记又同居,阮悦熙之前也满是疑惑地问了顾笙。
“你觉得,我爸凭什么信我空口一句话,而不是信一本国家发的证件?至于住,我们又不是睡在一张床上,你怕什么?让你住我家,只是不希望我家里人突然过来时,问我为什么还是一个人住。你说到时候,我是该解释成新婚妻子离家出走,还是我们冷战刻意分居?”
顾笙就用这些听着实在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道理跟她解释,她听完后,就点着头认定他的理由的确很充分。
是啊,在这种谎言比真言还真的年代里,连婚姻这种神圣的事都能像他们这样一纸契约欺骗世人,长辈们只是认这两本红证书也是情有可原了。因为不论这段婚姻是真是假,起码红章一盖上,两个人的一段关系就算是真正被纳入了全国联保范围了。
虽然阮悦熙也知道,真到民政局登记,以后离婚都会有记录在案的,但是她也没有了选择。对阮悦熙来说,时间太紧迫。拒绝他,她不仅会失去一个盟友,还会失去一份工作,甚至留下一个不可弥补的遗憾。
他是威胁她,可她的家人也等不起了。除了答应他,她已经再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从车上下来,阮悦熙站在顾家的庭院中,不安地打量着眼前的别墅。路灯的微光悄无声息地洒在了她身上。被荧荧冷光一衬,这团白色的小小身影在冬夜,特别是在这偌大又悄然寂静的庭院中,显得十分孤独又黯然。
顾笙回车里拿了盒茶叶,再返回来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他一怔,竟突然觉得眼前的身影和他脑海里的某个记忆深处的身影契合上了。
只不过那是一瞬间的想法,他叹了口气,又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联想。
可眼前这个寂寞的身影,此刻却又实实在在地拨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阮悦熙,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吗?”他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紧贴在裙边的手。
“嗯,记得。你说不能再开口闭口叫你经理,还有即使适应不了跟你的必要亲密,但在你家人面前也要忍着。”
感受到那只手的略微粗糙,以及意外地温暖到有些烫人的温度后,阮悦熙竟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寒气。虽然嘴上说着知道该怎么做,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来抽开手。
“不是说记得?忍着。”
温暖又将掌心里的柔软的手换握成十指相扣,这下她再怎么挣脱也甩不开他了。
阮悦熙突然有些害怕。
她真的一时半会还没法适应这种快进的关系变化,也没做好准备去面对他的家人。眼前这个认识不到半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老板突然牵自己的手,还把她带回家,这种情况,换谁都会想逃走吧!
可抗拒归抗拒,当她想起自己的状况时,又还是咬了咬牙,认定了自己要履行完这三个月“卖身契”的事实。因为她不能失去顾笙这个盟友。
“好……这三个月,我会配合你的。”
她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负隅顽抗,乖乖地让他牵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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