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叫,不明白要如何才能说服他!
黄毛男人不以为意:“什么不是?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在追寻着新的生活,几乎以为重新悔过可以改变人生,发现不过是我太天真了,坐过牢就是坐过牢,犯过法的纪录也永远消磨不掉,我自己都没办法忘记,怎么能自欺欺人其他人会不在乎呢?”他叹口气,身躯挪近她,问出了他心里的疑问:“善良的小姐,请你告诉我,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杀人放火的丧心狂,你怕不怕我随时会伤害你?”
她征怔地看他,不知该怎么说起。
他说的,那样可怖又痛彻心肺的事件,她没有体会过,却有过相同感受……
这两个月她无不在自责、痛苦、难过、忏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能如你说的进入温氏?”他又问,咄咄逼人。
“说啊!”她失神地望着他,眼神里却不是惊慌失措,他催促。
“说什么?”她终于开口。但是并非为了回答他的话,而是在反问着。更像是在反问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进入温绍廷的心,又怎么知道他问题的答案呢,半晌,看着他问:“从这里离开以后,你的日子要怎么过?”
没有温绍廷,未来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怎样为那片茫然的人生策划……
“什么?”他不明白。
“如果真的可以呢?你愿意重新再做一次对的选择吗?”问他,也是问自己。
※※※※
你有后悔药卖给我吃吗?
刚才,黄毛男人临走时问她这么一句,他的眼里有鄙夷的情绪,因为她。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和她一样,根本不可能再重新做一次选择,所以才导致现在每一次的追思,都是深深的心痛。事实上,这两个月来她能思考的时候也不多,每当她心情特别低落时,总无法维持那哀愁悲伤情绪,暗自落泪,脑海里都是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这种生活上的转变,让她不知所措,心里还没理出一个思绪时,他……却已经要娶其她的女人了……
她已经不太清楚是什么让他变化得如此之快,究竟是因为当时在机场她的拒绝所致,还是……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能和她分开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娶程津津?
突来的想法让她一骇!会吗?温绍廷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越想越荒诞无稽,不不不,不要想了,她很累,感到疲乏了,也许睡一觉就会好了!
她紧闭着双眼睛,便就着被捆绑的别扭姿势,紧闭双眼,再也不肯张开。
睡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不好的事情就当作是做了一场梦!
※※※※
从房里出来后,男人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伫立在门口外面。
他其实从昨天晚上把她掳到这里后,就一直守在门口。一方面是防止有人经过发生,对他不利;一方面自然是……看护好孕妇,早知道要掳过来的是孕妇,就是给他再多钱都不会愿意答应,到时候若是有个差错,一尸两命的,他可承担不起这个法律责任。
这些年,因为一直流浪在街头,十岁就做了混混的他,已经忘记道德是何物。他没有挚友、只有兄弟,能够出卖入死的兄弟:除了替兄弟砍人,欺行霸市外,他不知道该如何把日子过下去。
他以为这种生活会继续下去,却没有想到一次意外改变了他接下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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