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逡巡到房间的吧台,喝干若干小小瓶的酒。
但她量好,求一醉而难得,更何况,她不愿意醉到那个程度—当有人中夜来访问,她无力开门。
这一夜,手机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关了。酒店电话的插头,拔了。
全副身心只在门上,一丁点响动都令她耸然,那眉尖眼尾微微的一跳,深知她的人才能看得出其中惊心动魄。
不过,上帝的幽默感是,你所刻意期待的东西,往往都未必来。
过了十二点,致寒慢慢的,换下衣服。
动作轻柔,舒缓,每一个动作里都怀着隐秘的期望。
传说里,当你放弃,愿望反而就实现了。
但天有眼的,欺瞒不容易。
房间里玫瑰的香气氤氲散布,笼罩每一寸纤维与肌肤。
她回到阅读灯下,穿浴袍,将双腿尽量伸直,拿着酒店里赠阅的旅行杂志,尽心尽力地看。
再好的酒店里,准备的浴袍都太厚,太粗糙,贴在她光滑如丝缎的皮肤上。
不算体贴,却很实在。
很像某时某地某人的手指,辗转抚摸过那些充满渴望的角落。
致寒叹了一口气,翻页。
君悦尊贵住客专享接送服务。
入住两晚起,另送行政酒廊休闲时刻饮品。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那些字从她的眼睛进去,随即从后脑勺出来。畅通无阻。
五内渐渐焦熟,在等待与期待细细烤炙的平底锅上,自己把自己,这样眼睁睁看着。
而后该来不该来的,该盼不该盼的,都没有发生,东方既白。
伍子胥一夜如何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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