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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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平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电梯上的指示灯一路亮到了负二,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说:“致寒昨天去了珠海,今天电话一直关机。”

        老任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个机而已。”

        他反过来还要骂沈庆平:“致寒跟你十几年了,她关个机你还要愁眉苦脸,我看回头她跟你闹起生孩子这件事来,你不是要去撞墙。”

        骂是骂,眉眼态度幸灾乐祸的,沈庆平没好气:“他妈的,我撞墙你这么高兴,没义气。”

        分头上车,开去王子山球场。沈庆平在车上,又打了一次致寒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从昨天晚上通完电话起,十几个小时了。

        确认任太太已经和她说过胡蔚的事情之后,这十几个小时沈庆平心里跟揣了只猫似的,有时候他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有时候他干脆觉得自己是疯了,为了什么理由,要把自己平静的生活打成粉碎。真的是为了一个孩子吗?

        一整晚他都没法入睡,半梦半惊的,甚至想致寒会不会连夜回来,收拾行李,就此远走高飞,生生世世不见他的面。

        烦躁得要命,他不断去拨致寒的电话。

        关机。

        她在外的时候,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尤其自五年前开始,那时候他事业上经历一个大关卡,几乎到达破产的边缘,经常整夜不睡,要么工作,要么酗酒,要么对着窗子外面发呆。

        精神压力大得要命,不断掉头发。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热锅上面烤。

        致寒在家的时候,就守着他,他呆哪儿,她就跟在哪儿,靠在旁边,实在顶不住,睡着了,长长睫毛不停眨啊眨,好像不安心,随时要醒过来似的。

        要是她出差,手机就不断开着,额外买了三块电池,没有例外的时候。

        他随时可以给她电话。

        世上有一个人,永远陪伴着他。

        但到底有没有永远这回事。

        临晨三点的时候,他实在睡不下去,爬起来去书房,满屋子的书都是周致寒的,他转了一圈,看到整整三格和佛教有关的书,随手抽一本,有些地方用蓝色的细钢笔做过标记。

        他被划线的一句话吸引住:人不难有志,难有忍,事不难有察,难有容。

        佛教典籍的言语,原来这样洞悉世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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