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舍不得,又要一个旁观者的鼓舞,于是找上他认为最了解自己的人。
谭卫文对周致寒的分析有点惊奇:“你很了解小樵,他跟我说,是不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两次机会。第一次用来后悔,第二次用来补偿。”
说得真好。真慈悲。
哪里像一个孩子的口吻。
周致寒按下电梯,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可惜,慈悲在人世间,总是既寂寞,又脆弱。
我佛都要做狮子吼,大约有时候实在气不过。
她向谭卫文笑一笑:“你见过那个女孩子?”
男人说:“这个周日见。”
就是后天。
他邀请致寒:“你这段时间都在上海?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逛逛。”
致寒抿一抿嘴:“好啊。”
她没有掩饰声音里的一丝落寞:“我也并无地方可去。”
谭卫文看她一眼:“可以去的地方都不多,不过,明早一起去吃小笼包如何?”
这位仁兄,仿佛真的是来上海观光的,连吃小笼包的节目都隆而重之摆出来,周致寒想一想:“都好啊,本来我要昏睡到十一点的,现在昏睡到九点就好了。”
谭先生大摇其头:“九点太晚了,七点吧。”
他一点不像是搞笑的意思:“我每天六点起床,那时候才是一个早晨应有的样子。”
萍水相逢,他连人睡懒觉都要管,可能天生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倒是不讨厌,致寒笑起来:“你起来做什么呢,打一段太极么。”
谭卫文一本正经:“哪里,现在老人家都流行打八段锦。”
他偶尔也开玩笑:“你要学么?我打得不错。”
致寒的楼层到了,她跳出去,回头嫣然一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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