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她几时缺过男人。
忙的是拼老命去应付,有时候恨不得分身,一号西山远足,二号东海静坐,三号春光乍泄,在某处耳鬓厮磨。
谁知乍眼天色无常,嫣红姹紫,都付断井残垣,天才都未必想得出来的桥段。
因此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别人随便约,她可以随便应。
晃荡到中午时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什么都吃不下,谭卫文要去公园看桂树,周致寒干脆到复旦踩教室的点,约了六点在大堂见。周致寒下午体力已经不支,回酒店好好补了一个午觉,看时间将近,她随随便便挽起如云长发,穿着穿了两天的脏衣服,就要出门去,在电梯处劈头遇到谭先生。
“你找我?我迟到了吗。”她有点慌张,急忙去看表。
谭卫文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是过来提醒你,晚上我们要去的地方,衣冠不整,可能不准入内。”
致寒不服:“我很整啊,我穿了长裤耶。”
谭卫文很好脾气,也很冬烘:“周小姐,你们女人的所谓衣冠,意思是指裙子。”
周致寒大惊失色:“什么?居然有地方是我穿着裤子进不去的???”
她很倔:“我不,我就穿这个去。”昂起头来,做大义凛然状。
两个人在电梯前面对面,谭卫文毫不坚持原则,只是笑,和气生财的样子,他自己的打扮其实也不算周正,蓝色衬衣和长裤,和去吃小笼包的行头差不多:“好好好,你就穿这个去,不过,等下如果后悔,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这位仁兄扮猪吃老虎,后悔轻轻两个字,却暗藏杀机。周致寒看了他数十秒,长叹一声,掉头回房间,一边走一边恨恨地说:“你逼我的啊,你逼我的。”
周致寒是美人,素面朝天,已然如是,她有两个本事,很少其他女人赶得上,第一,她三十一岁的时候,会比三十岁更漂亮,第二,她有所图的时候,本来只够博兔的容颜,能发挥出搏狮的能量。
时间是周致寒的同盟,与世间红颜皆为大敌,唯独对她忠厚。
现在,她的所图也微,不过想使人惊艳。
那人不是她要喝的茶,为什么让她动了全副武装去作战的心思。
似乎都拜后悔两个字所赐。
周致寒一生从未后悔过,将来都如是。
谭卫文在她房间客厅看电视,周致寒关自己在洗手间,细细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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