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去广州的机票,她打电话给谭卫文商量:“下个礼拜六上午的,头等舱好难订,飞五个小时,好久,怕你太辛苦。”
他说好,然后说,这种事情以后不需要问我,你做主即可。
致寒很乖巧地急忙挂电话,
就在那天晚上,她再次梦到自己去吃鱼翅捞饭,忽然身边人坐起来,她的依偎姿势略微落了一个空,迷迷糊糊说:“庆平,你干嘛呢。”
那个名字从唇边一出来,她立刻一激灵,如同三九天一盆雪水自头而下,醒得一清二白,保持着原来的睡觉姿势,却发觉自己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谭卫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只是拍拍致寒,去了洗手间,回来照常睡下。
但临到去广州的前一天晚上,他对致寒说:“我有点事要和你谈一谈。”
口气很严肃。
致寒楞了一下,答应了,自己先去坐在书房里,很微妙的,有点战战兢兢。
已经是十月了,北方开始冷,窗外是一早面无表情的夜色,暖气还没有开始供,她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卫衣,拖鞋和家常裤子,乌云长发挽起来,点妆未上自从到沈阳,除非要跟谭卫文出去,否则她久久不化妆。
脸黄黄的,吃再多燕窝都不顶用,适才在浴室,洗手都低头,懒得看自己。
她有时候会想谭卫文是不是上一辈子欠自己很多钱,这一辈子要用这种无厘头的方式来遇到,偿还。
否则实在无以解释。
以他的身家背景,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女人。
坐了十分钟,男人进来,坐在她对面,清清嗓子。
说:“我想把婚结了。”
周致寒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问:“跟谁。”
把谭卫文害得笑起来,摆摆手:“可供选择的人不多,要不就是你,要不就是郑平。”
郑平是他的司机,四十多岁一个老爷们。致寒跟着笑,有点尴尬。
想表现出喜悦,却提不起那一点心气,悬在胸臆间,恍如脱身物外,看他人绸缪那么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