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铭不知道,不知道也不猜测,何必浪费时间。
顾子维缓缓说:”他通过公对公合法支出的方式,把钱转到香港,买了一笔很安全的债券,在周致寒的名下。“
就算我一泻千里,一败涂地,至少你还可以有一点保障,不至于为衣食奔忙。
“但是周致寒把那笔债券提前赎回,损失高额收益,加上她自己的私蓄,凑够款项,拿去救回老沈的生意。”
他叙述的口气很平淡,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大概终于也可以平静看待。
只有最了解他的人,会感觉到那平淡下的些微情绪波动。
像是怨恨,又像是妒忌。
很微妙。
历时甚久,时间的强大酸性却还没有彻底将之消化,还在隐秘的大脑某个沟回里埋藏着。
顾中铭一言不发。
这个故事超出他对人性的判断模式。
尤其是表哥的。
他终于直言不讳:“我印象里你不是这么二十四孝的人,这个女人真的迷了你这么厉害?”
顾子维笑:“老弟,听你口气很不屑,不过为兄的告诉你,一个男人一辈子,没有这样痛快淋漓,虽天下人吾往矣地爱过,人生是不够完整的。”
顾中明喝自己的酒,持保留意见:“爱这么贵,少爱一点为好。”
他把事情拉回自己关心的部分:“这么说,她不算骗你啊,目的很清楚。”
顾子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真正潜藏的原因浮上水面,这才是他耿耿的根源:“她救了老沈,但她没有跟我走。”
那些话历历如新。
无论多么荒谬,荒唐,荒废的言语和行为。
是不是到了周致寒那里,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还是他其实当时中了蛊,把自己的生杀予夺之权全盘交出去,脊背迎上利刃,虔诚地为情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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