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平颓然,他轻轻摇摇头,沉默良久,叹口气,说:“蔚蔚,对不起。”
到此杀敌一万,何不是自损八千,在来的路上,那半小时,他想了又想,胡蔚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也深知自己的无耻,自私与残忍如此之深,就算被胡蔚一刀捅死,也死得不能有半句怨言。
只不过,这是他一定要做的事。
胡蔚终于痛哭失声,张开手走了两步,倒在沈庆平的怀里,她紧紧箍住男人的身体,要把自己整个人嵌进去,以便从此永不分离那么紧,仰起头她涕泪交流地诉说:“庆平,我们生活得不是很好吗?我知道你不想结婚,我不会逼你啊,我们有宝宝,宝宝。”
忽然醒悟了一样,放开沈庆平就往外跑,嘴里喃喃着宝宝宝宝,想去把孩子抱过来,让沈庆平好好看看,一切都是虚幻,这活蹦乱跳的小孩儿才是真的,是他们共同创造的啊。
沈庆平从后面一把拦住她:“蔚蔚。”
他把她抱着,心里酸楚难言:“蔚蔚。”
胡蔚瞪着他,看了很久,摇摇头,整个人垮下去:“真的吗?”
她推开沈庆平,走到床边去,一头栽下去,蜷曲起来:“真的吗?”
沈庆平跪在床边,看着她,听她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没有心碎过的人,不会知道那种痛,比身体破碎要强烈一百倍,会让你呼吸停止,血液冰冻。
房间里久久沉默,像一个坟墓般幽静。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胡蔚把头偏过来,很诡异的,对沈庆平笑一笑:“我心好痛。”
她把沈庆平的手拉过去,按在胸口,说:“你能感觉到吗?”
自己接着自己的话,微弱地说:“庆平,你这样痛过吗?她离开你的时候,你这么痛过吗。”
沈庆平眼睛也忍不住湿润。
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胡蔚爱他。
不管那爱情由何而起,以什么样的方式生发,成长,最后蓬勃定型。
爱就是爱,混杂进再多血污泥泞,都不能彻底掩盖爱的清澈与纯净。
到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后悔,在过去的时光中,没有好好对待过胡蔚。
木已成舟,向木而哭,不如桴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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