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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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下班,全公司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沈庆平把自己办公室所有灯打开,在白色茶几上他摆开茶盘,慢慢泡今天例行要喝的一巡茶,水开,提壶,拂袖之间,那只养了三四年的紫砂貔貅茶宠跌落在地,摔成粉碎,他默默看着,没有去捡拾,心中微弱却难以断绝的不祥预感和尚敲钟一般,不紧不慢。

        他听到有人走进来,关了门,一直走到他身后,顿了一顿。

        转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谭卫文。

        两人坐的,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位子。

        事隔不过数十小时,彼此在心目中的观感,印象,定位,却都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庆平端一杯茶给他,淡淡说:“勐海来的陈茶,说有二十年了,试试看。”

        谭卫文唇角微微一动,手指握着茶杯,良久没有送到嘴边喝下,似乎在品味那阵袅绕的茶香,又似乎在观赏陈茶特有的沉郁之色。

        或者他其实只是出神,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的影子。

        他终于没有喝,放下杯子,说:“致寒病了。”

        沈庆平手指轻轻一抖,几滴茶水泼到他白色上衣上,立刻晕出一个褐色的污迹。

        “病毒性脑炎,来得很猛烈,现在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我已经请了广州最好的脑科医生明天一早会诊。”

        “生命不会有危险,如果治疗得好,反应会比以前慢一点,智商上有一点损害,不大好的话,可能会丧失一段时间的自理能力和某些记忆。”

        “是相当棘手的病,要很长时间的护理和恢复。”

        谭卫文一直说,沈庆平安静地听着,整个房间里只有前者的声音,还有后者手里握住的茶杯,在茶几上不断叮叮当当碰触,清脆而散乱,像一颗玻璃心在颤抖。

        “过去两年,致寒一直跟我在沈阳。。。”

        此时沈庆平突然插话:“我要见她。”

        他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这四个平平淡淡的字,简直是四记锤子,冰冷坚硬地敲出来,沈庆平把杯子放下,冷冷地望着谭卫文。

        谭卫文没有回避他的凝视,但显然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叫了他一声:“沈先生。”

        沈庆平挺直脊背,眉宇间流露出的,分明是痛苦,就像简陋的战地医院里,接受无麻醉手术的伤员,所必然会经受的那种痛苦。

        虽然他接下来所问的,似乎与两个人谈论的事情完全不搭边:“你有没有孩子。”

        谭卫文点点头。“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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