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幽摇了摇头,陆湛见她摇摇欲坠,连忙扶她在长椅上坐下,急救室的门推开,掬幽站起身,紧紧攥着短衫的蕾丝怯然问道:“医生,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入普通病房,病人注射了麻药,再过一个小时才能醒。”
“谢谢您,今后她的腿会像正常人一样吧?”
“这要看病人的体质和日后的恢复情况,一般只要定期做康复治疗,正常行走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病人送到医院失血严重,所以她的脚会……微微有点跛。”
掬幽倒吸了口凉气,有些仓惶的
问:“那……能看出来吗?”
“如果恢复的好,不仔细看应该是看不出来。”
“谢谢您。”
“那请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再次推开病房的门,排练舞蹈的同学都离开了,她走过去:“陆湛哥,你先回去吧,谢谢你送掬薇来医院。”
“幽幽,”陆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晶莹的泪光一闪,有颗极大的泪珠从掬幽眼角渗出,落在他衣衫上:“谢谢。”他拭去她的泪痕,笨拙地安稳:“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门关上的刹那掬幽忽然意识到,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哭泣的权利了,一切的软弱、一切的眼泪只可以往心里咽,因为她要挑起全家人生计的重担。她打电话给何太太:“妈,掬薇脱离危险了,您不用担心,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幽幽,照顾好你姐姐。”夕阳的余晖照在金笔上,璀璨的光芒充斥着眼眸,掬幽不假思索地打开窗子,将金笔狠狠抛出去,耀眼的金色划出一道弧线,无声无息地坠了下去,她伏在窗台上往下看,沥青路上车如流水、人头攒动,暖风像一双热烘烘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力气大得让她快透不过气来,十万元,不过十万元,她一定会有办法的。父亲曾对她说过,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为别人而活,如果你已经担起了一副担子,就不要随便放下去。掬幽挺了挺脊背,手下意识地抚向电话,也许她只能向他借钱了。
有人轻轻敲门,是凌菲:“幽幽。”
掬幽如月亮皎洁的俏脸盈溢着灰暗的憔悴,她呓语般喃喃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幽幽,”凌菲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学校那边我先给你请假,需要钱就和我说,我问姐姐要,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千万别自己扛着。”
“谢谢你,菲儿。”
凌菲离开后她拨通电话:“我是何掬幽。”
慕习凛微微诧异:“有事?”
“是。”
电话另一端顿了下:“明早八点三十分‘慕氏’大楼,我只有五分钟闲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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