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无数风流少年,如花美眷,在二十四桥的明月里吹箫,在春江花月夜的韵律中缱绻。
可李文秀呢?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其实,她亦是如此。
她的沉默让掬幽有些不安,刚要说些什么,丁管家却走了过来,“夫人,小姐,老爷请你们到会客厅。”见掬薇起身离开,他迅速耳语了句,“如果可以,请小姐替少爷美言几句。”
掬幽见他的样子,知道不便多问,深吸口气慢慢走近会客厅,江煜城道:“幽幽,前天晚上的事你还是不愿说实话吗?”
霞光透过窗子照着她面前剔透的玻璃杯,掬幽心里像揣了一面小鼓惴惴不安,看着鲜翠的薄荷叶浮浮沉沉,慢慢地在水中舒展开,她轻声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江煜城蹙紧眉头:“既然这样,黎昕,你来说,我想你不至于听不懂我说的话吧。”
会客厅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像是小学作文常常描述的那样,静得连根头发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父亲,我不是何副总,和您有心有灵犀的默契,所以我也听不懂。”
“黎昕,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他将一张碟片扔在桌上,眼里露出冷峻的神色,“如果不是掬薇请交警朋友调出前夜的影像记录,我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你竟会扇幽幽耳光,就算你不肯承认她是我们的家人,可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黎昕,你受了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到最后连人与人间最起码的尊重都没学会吗?”
“江先生,这件事责任在我……”
掬薇打断,她字句如冰珠:“幽幽,你这样没有原则的袒护他,只会换来他的变本加厉,最后受伤害的一定是你。”
江煜城道:“幽幽,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为你做主,现在我就让他向你道歉。”
掬幽摇摇头:“不用了,这件事真的是我有错在先。”
掬薇咄咄地逼视这她:“那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至于他打你耳光。”
“你这样逼她有意思吗?她是你妹妹,不是让你用来击垮我的工具,”江黎昕迎上她的眸子,目光敛聚寒气隐没,“你不是就是要我道歉吗?好,我现在就道歉。”
掬薇冷笑道:“干嘛,在我面前演戏呀?不过这场戏该叫什么,英雄救美还是慷慨赴义?”
“都不是,”他脸上有轻轻的笑容,“其实何副总过谦了,和你的演技比起来我这只是小巫见大巫,你自编自导自演,演出和我的戏,和我父亲的戏,和幽幽的戏,甚至和舒玄的戏,很可惜,你演的不亦乐乎,不代表别人要陪着你演。”
掬薇鼓掌道:“说的好,你的口才一向令人甘拜下风,难怪三年前站在演讲台上的是你,不过你也别光顾着过瘾,幽幽这次是维护了你,可那也是看煜城的面子。”
“她到底为什么维护我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他走向门边,“如果你想和我对峙,一定要确认自己掌握了必胜的筹码,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造成这样遗憾的局面自取其辱。”
这样的不欢而散,导致晚餐吃得各怀心思,气氛更是诡异的难以言喻,掬幽刚放下筷子,就听掬薇道:“我有话单独和你谈。”
到底是没躲过去,掬雪听见了刚要起身,掬薇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似严霜玄冰令人不寒而栗:“我说的是单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