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下车他挂住倒档踩下油门,车子几乎斜穿半个街面,掬幽再也坚持不住,蹲在马路边抱着双臂号啕大哭,街上车流缓慢,绿色的士像漂浮在蜿蜒河流中小船,她仿佛坐在船上,任其载沉载浮。
很久以后她站起身,狼藉地擦去眼泪,天已经黑了,因为下过雨,天色有点发蓝,掬幽有些恍惚地看着车子的尾灯,它们像是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车河里随波逐流,一颗星子升起来,发出璀璨的光芒,她走到站牌下,不过五分钟公车就来了,空荡荡的车厢里,寥寥几个乘客都面露疲色,路灯的光映进来,照得车厢忽明忽暗,她把胳膊放在车窗上,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想,却莫名觉得累,脑子虽然空着,可整个人就是无法真正的放松下来。
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像是另一个世界,就像很多很多年前凤凰花开的时候,大朵大朵艳丽的花像火色的蝴蝶,掩映着黑色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尽头,父亲提着一只精致小巧的蛋糕放到她手里:“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爸爸永远爱你!”那是世上最美好的祝福,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甜蜜的暖流渗进她心底。
她不是爱吃蛋糕上的樱桃,而是生平第一只蛋糕上有一颗红彤彤的樱桃。
可一切都过去了,她一直以为那样美那样好的时光,会一直停驻在记忆里。
现在才知不过是自欺欺人。
、求婚
夜晚没有月亮;繁星像是荷游自在,锐利的锋芒全部隐藏起来;尤其在这样宁谧的灯光下;柔和的不显半分商场宿将惯有的肃杀之气,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害怕;“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何副总;我觉得面对一个有不轨企图的继子最好表现出楚楚可怜,惊惶无措的样子,如果在适当地发疯发狂,赢得同情和怜惜的几率会更大。”
江煜城皱着眉:“黎昕,掬薇再怎么说也是我妻子,你说话注意分寸。”
他闲闲道:“父亲,我只是好心提些建议,没有任何污蔑性质的字眼,怎么有失分寸了。”
“好,不谈这些,你这三天去了哪里?怎么没去上班?”
“回国后我上班一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换种问法,幽幽这三天也失踪了,她是和你在一起吗?”
“不是。”
掬薇冷冷一笑:“如果她不是和你在一起,那她在哪里?”
“她是你妹妹,你都不知道,”他从薄薄的唇中吐出一句反问,“我怎么会知道?”
夜风清凉,重重纱帘在风中鼓扬,像翻飞的蝶翼,掬薇尽力让语气平静:“‘杜苑’经理说前天晚上你带一个女孩去喝粥,那女孩很美丽,气质清灵,很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又怎样,和我在一起的女孩有很多,长相美丽的大家闺秀陆清心就是其一,你凭什么认定是幽幽,你有证据吗?”
“幽幽从不会不告而别,除非是迫不得已。”
他笑了笑:“你说的对,也许幽幽真是被逼得退无可退,所以想换一种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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