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流水一样刷刷淌过,那样的美好终究是一去不复返……
她记得生日那夜,在璀璨绚丽的烟花许下的愿望:“我要有一个家。”
这样的简单却成了难以企及的海市蜃楼……
她轻轻敲门,屋子里的灯被打开,晕黄的光伴着树木被风雨吹动的声音,倒像是古庙孤灯,别有一番凄凉涌上心头,乔绮嫣走出来:“幽幽?”
她微垂长睫,整个人看起来极憔悴,像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影子:“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乔绮嫣拿来干毛巾和换洗衣服:“我去给你熬姜汤。”
“绮嫣,”掬幽双眸如星子璀璨,散发着骇人的光芒,像是一种无可理喻的执狂,“别让他们知道。”
乔绮嫣怔了怔:“好。”
她洗了很长时间才回卧房,伏在床上,迷迷糊糊像是又回到学校里,窗外六月雪纷飞,仿若雪花洁白无瑕,碎金子的阳光透过一片一片小巴掌似的梧桐叶细细密密的漏下来,像金色的蝴蝶栖息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光洁明亮,如阳光一般灼人,因为一直在笑,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她的食指沿着他的食指轻轻上划,指窝交汇处上翻,感情线重合……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她哭着哭着,终于醒过来,原来只是南柯一梦,可枕头却哭湿了一片,她慢慢坐起来,天已经大亮了,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透过窗子洒在锦被上,像是燃烧的几朵艳红色火焰,她捱到中午才出房间,乔绮嫣解下围裙:“饿了吧,饭做好了,快过来吃吧。”
“绮嫣,谢谢你。”
乔绮嫣拿出一束波斯菊:“妈妈告诉我,波斯菊代表永远快乐,”她脸上的笑容宁静安详,“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幽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你都是快乐的。”
“谢谢。”她抱过花束放在身侧,乔绮嫣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什么?是‘谢谢’。刚刚是‘绮嫣,谢谢你。’现在是一个单词‘谢谢’。”
掬幽不禁莞尔。
“你终于笑了。”
她又说:“谢谢。”
乔绮嫣扮了个鬼脸:“看你,又来了。”风吹过树叶微响,掬幽伸手掠起耳畔的碎发:“我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在落地窗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掬薇眯起眼睛:“你的条件是幽幽?”
这是间还未营业的酒吧,嫁给江煜城后她也曾涉足过这种类似的场所,倒没看过哪一家店营造出这种风格,没有舞池、没有作怪的、没有鬼鬼祟祟的装潢摆设,整体是平实无华的欧洲风,最花钱的部分大概是椅子和杯子了,椅子舒适到让人坐下就不愿起来,酒杯更是异常讲究,柯世勤轻啜了口酒,是纯白轩尼诗:“是。”
“为了击垮江黎昕赔上一生的幸福,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你为什么不想我这样做是因为爱上她了?”
掬薇燃起一支烟,她吸烟的姿态很美,像她的人一样,烟雾淡淡缭绕在她如玉的脸上:“爱上幽幽?你是在说笑吗?”
柯世勤淡淡一笑:“她不值得爱吗?”
“值得,只是意外你这种混迹在莺莺燕燕里男人,会在宴会上对幽幽一见钟情,若论起来令妹比她更艳冠群芳。”
“虽然李碧华说,谁敢说一见钟情,与色相无关?可我想说的是,我爱上幽幽真和外貌无关。”
掬薇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笑:“那和什么有关?只见过一次的女孩应该看不出心灵美吧?”
柯世勤晃了晃酒杯:“既然你我已经是盟友了,很多事情我希望彼此可以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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