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都不带挑逗。
罗烈就这么俯了头下去,四唇相接,小心地用舌裹着渡过去,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唇角
溢了出去,随着脸颊落到了脖颈上,胸上。那躺在他腿上的美女转眼间就替代了美酒,罗烈
一点一点轻轻舔过酒汁流过的地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欲火在这白色的地毯上蔓延开来
。缓慢和激烈,两组极端的组合不可思议地被用在一起。他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如此认真的做
爱过,也没有如此热烈地疯狂过。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濒临灭绝前一刻的动物,他们爱着彼
此,一寸寸,一尺尺。饥渴地互相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温度,彼此的身体,彼此的一
切。于赛尔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对范志昇的坦白无形也是一种对自己的宣告,范赛尔不可能
永远做谁的情妇。即使是这段时间的迷失或是放纵,壮士断腕,她最终也会让自己走回正轨
,她自己心中的正轨。于罗烈也是近乎绝望的发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望,不得不失去赛尔
的绝望。除非他能做一个决定,否则他从这一刻的疯狂中也能痛苦地感觉到赛尔坚定的离心
现在再说不爱赛尔已经是一句废了不能再废的废话,不要说罗烈他自己不相信,只问
谭天凡,小伍,任义,孙铸,他们都没有一个会相信。早在他知道她失婚冲去带她走时,他
们都在冷眼旁观着他一天天失去自己。即使在他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想亲手掐死她时,他们都
没有一个怀疑他对她的爱。他感激她离开的三个月,他以为他慢慢找回了他偏离的轨道,他
一点点恢复着自我,禁止任何人报告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已经做得很好了,然后她出现,
仅仅一天就毁了他辛苦建造自我的成绩。听到任义报告山下有一辆车失事时,他有一瞬间都
是木然的,空旷的。当赶到看到她面无血色地夹在安全气囊中时,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第一次是十六岁跟着叔叔去接货,遇到黑吃黑,叔叔只塞给他
一把枪,让他断后就走了。他那一瞬间害怕她阳光般的笑容从此被黑暗没去,害怕他才在这
世上看到的光明也随着她的不再睁眼而绝于世。和谭天凡用力搬开压得变形的车门,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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