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高跟鞋,虽然有165公分,但是站在187公分的他旁边,还是显得相当娇小;最大的乐趣是阅读,每次回到家,她还没有睡觉,手上一定握着一本小说,尤其爱看惊悚小说,这一点他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一数算,他对自己的老婆所知不少,可是细细玩味,每一件事情都很表面,看见了,记住了,这是他的习惯,天生敏锐的观察力使然,无关她的身份。
结论呢?
他没有答案,但是对于自己所坚信的事情似乎越来越不确定了。
头好痛,为什么他有一种未来多灾多难的感觉?
真是够了!不过是几个不寻常的小动作,他有必要用放大镜把事情夸大吗?
没错,他毋需自己吓自己,如果女人从来不闹别扭,那才不符合常理。
理智上,阎若夫告诉自己,问题没有这么严重,那两个家伙尝过老婆给的苦头,吓到了,这会儿当然会大惊小怪。
可是眼见他和蓝云艳之间的情况僵持不下,他们的“恐吓”就像正在发酵的面团,一点一滴在他心里膨胀,怎么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尤其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在不安稳当中惊醒过来,看着身旁不再有温暖气息的空位,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其实想想,他对老婆一连串的反常举动,似乎也不能闷不吭声,至少他应该表达一下意见。
近来为了评估阎丽园在各地饭店兴建主题艺文走廊的可行性,他每天忙得连喘气的空闲都没有,一个礼拜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待在饭店过夜,他们夫妻俩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吃饭了,今天,他特地排除万难空出时间提早下班。
可是回到家,他才想到一件事情,计划永远跟现实存在着差距,如果女主角不愿意配合,这一切也不过是白费工夫。
“少夫人呢?”他苦笑的看了一眼处在惊吓状态的管家勤伯,虽然他不曾这个时候回家,但是也不需要如此夸张吧?
惊觉自己的失态,勤伯难为情的阖上微张的嘴巴,欠个身,再度回复平日的从容不迫。“少夫人不在家,早上少爷出门之后,少夫人就跟着出门了。”
“她去哪里?”
“我不太清楚,不过,前几天听见少夫人提到上课。”虽然在阎家当了三十年的管家了,老爷夫人待他像自家人,可毕竟是下人,对于主人的事还是少过问。
上了将近一整天的课?他怎么没听她提起这件事情?向来引以为豪的敏感度告诉他,这其中大有文章。“这种情况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礼拜了。”
点点头表示明白,阎若天转身走到阳台,取出手机,做了一件未曾有过的事情——“查勤”,连拨了三通之后,蓝云艳的声音才姗姗来迟的从那头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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