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勒小步眨巴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破涕而笑,“你这人怎么总想着这种事,你没听爷爷说么,父母什么的都根本找不到的。”
商孽瞪着眼嘴巴撅着,一改往常的妖媚众生,甚是可爱,“我不管,就算找到又能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们早就把我们忘了,说不定也早就有了新的孩子,哪怕他们没有忘记我们,你想他们真的会毫不介怀我们之前干过的事吗?我们是贼啊!!!”
勒小步听得一怔,商孽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脑中反复回环。
是啊,她是贼,还是这个城市最最有名的窃贼,她好不容易能在心中萌生出一点找回父母的期许,可这个社会早已将他们这种人排斥在外了……
还怎么找,还有什么颜面去找……她,是贼啊。
莫名的委屈感撞击着胸腔中早已脆弱不堪的那一点,心口的钝痛直向上冲,惹得喉咙一阵哽咽涩然。
“我明白。”勒小步道。
暗自作一个深呼吸,勉强收拾了一下糟糕的心情,勒小步抓起商孽的衣服泄愤似的狠狠擦了擦尚且没有涌出眼眶的泪水,离开他的怀抱。
勒小步从商孽腰间抽出枪,单手瞄准老人的眉心,三人的脸色都平静如常,仿佛再自然不过,而老人精明多的目光中毫无畏惧之意。
“我没办法救你,但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样痛苦。”勒小步道。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老人安详地问。
“是。”勒小步坦言。
“很好。”老人心中明白,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却是他第一次允许她双手沾满鲜血,也是勒小步最大的良善。
勒小步抬起拇指剥下枪上的保险,勾动扳机的食指微微蜷缩。
“等等。”出声阻拦的是商孽。
“?”勒小步转头看他,满眼的疑问。
商孽眯着长目,嘴角轻扬,“谁告诉你他会死了?”
“唉?”勒小步懵了。
“老头,我们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不如你赌一把如何?”商孽扬眉,“若你宝刀未老,兴许能逃过这一劫。”
随即商孽俯□,附手于老人耳边耳语几句。
老人的面部依旧无甚变化,只是平静地点头当是应下。
商孽说完,站起身拉起勒小步转身超洞口外走去,头也不回地与老人道了声别,“老头子,祝你好运了。”
老人在他身后道,“这办法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之所以晚说,不过是来套我的话。”
商孽依旧没有回头,不答反问,“兵不厌诈,这是谁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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