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让它行得通。夏天我们把家安在马略卡,冬天到加勒比;就到圣巴茨吧。你喜欢圣巴茨吗?我们可以旅游,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去多少次就去多少次。”
“听上去妙极了。”巴斯说,但语气却更硬了。“我希望你过得愉快,但这和我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件事你没有想到。我并不是存心让你感到突然,但我没有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得更好些。有些事比我预料的来得快,明天一早我就得离开。你如果愿意跟我走,愿意试试的话,我向你保证,一个月以后你的感受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我就给你10万美元,和你体面地分手。你说怎么样?”
巴斯摇摇头正打算回答,这时奥诺拉蒂把一根手指放在她唇上不让她讲出来。
“不,现在什么都不要说。请到外面阳台上考虑一下这件事。你只要说声好,具体问题都可以自行解决。”他举起两张从手提箱里取出的机票,“两张从肯尼迪机场去伦敦的协和式飞机的机票,早晨8点45起飞,明天晚上我们就会在伦敦用晚餐。”
“我不必去考虑这个问题。这个建议好极了,迈克尔,但对我却不适合。”
“尼基,请给我个面子。我只要求你稍微想一想。我还有几个临别电话要打。”
她决定给他个面子。她打开了从书房通向阳台的双重门,夜风扑面而来,吹起单薄的帘布将她裹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收拾任何东西。”她向外走时,他向她喊道,“我要在巴黎或是米兰,或是任何你喜欢的地方替你买一整套服装。”
巴斯没有回答,她不打算接受他的提议。她知道陪伴服务公司不少其他姑娘见了这个机会是求之不得的。即使仅仅为了钱,以及在走之前捞上那么多礼品和衣服,她们会乐意陪他玩上一个月,甚至可能同他结婚,但是巴斯有她自己的一套原则。
对,她是妓女,但她按照自己的主张办事,也有自己行事的道理。可这还不是她的全部。她既不渴望跻身名流,也不奢望万贯家财,也不向往奢侈生活。她的目标既具体又有限:一笔够开销的钱,进行适当的投资,经济上不依靠别人,能够过上舒适的日子,生活当中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出各种选择,不受那些想利用她的人的控制。
她选择的这条道路充满着危险,但她采取了一切防范措施:安全的性生活,每月一次的妇科和艾滋病检查,化验报告每个月的头一天都交给卡罗琳?钱伯斯——这是她的又一条规则。她从不吸毒,如果哪位客人哪怕是提议这么做,她以后就再也不会见他了。她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如果她目前做的是为实现她的目标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就安心听命。她曾经试着走正路,那条她父亲常说的“又直又窄”的路,但那条路对她却行不通。天真、轻信的16岁孩子从田纳西东部山区来到纽约,来追寻一个梦,把别人的什么话都当真。现在那个孩子已经不复存在。她学会了顽强的活法——那些教训是不容易忘记的。她决不想让自己再次陷进一种受人摆布的情形当中。电子
无处藏身(6)
她还有其他的担心。奥诺拉蒂的新身份以及他急于离开的企图使她怀疑他的出走很可能不是自愿的。她了解有关假护照和新身份这类事。或许政府在追捕他,国内收入署和联邦调查局都在追捕他。她敢肯定他一定是在逃避什么事。她熟悉这些迹象,她以前目睹过。但这并不重要。不管情况如何,她都不会跟他走。
巴斯慢慢抿着饮料,观赏着夜空的景色。她想到了她生活里遇到的其他男人,他们也提出过许诺,开头倒也娓娓动听,但后来事实证明都是她犯的最糟糕的错误。她当初也曾经信任过他们。他们做了承诺,利用了她,但最后又背叛了她。
她回过头朝书房看去,只见奥诺拉蒂在柔和的台灯光线下一边比划着,一边对着话筒在讲着什么。她不必,也不想要迈克尔?奥诺拉蒂或是其他任何人来照顾她。她转过身走到阳台拐角处俯视着河景,决定等他打完电话就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讨论,了却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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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时20分,黑色梅塞德斯轿车沿着狭窄的林阴路慢慢地开了进去,静静地停靠在比克曼街一号前的路缘旁。大块头保利即刻把引擎和灯都关了。文森特?吉尼罗坐在后座上一声不响,动也不动,从车窗里盯着公寓楼的入口处。由于车窗的深色玻璃,加之反光,人们从外面不可能看得见车里的吉尼罗。他早先的那种愤怒表情已经消失,代之以一种平静的,甚至没有任何热情的果断神态。通常在他决定采取某项行动时都是这种模样。
“把你的家伙给我。”他终于对他的保镖铁拳约翰尼说。
坐在前座上的大块头马上从挂在肩上的枪套里取出了9毫米口径的半自动手枪,把消声器装上枪管,然后再递给吉尼罗。
“枪膛里有一发,老板,上了保险。你有整整一盒子弹,12发。”
“你们两个都跟我来。”吉尼罗说道。他朝比克曼一号入口的双重玻璃门看了最后一眼。除了两个看门的,门厅里竟无一人,他对此感到满意,开车的还没来得及跑过来替他开门,他就从车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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