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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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是指他能使这飞机合法地起飞,即便他根本不是我们的技师?”

        机长点点头。“他能。如果是我们的仪表在骗我们的话。”

        “可是,你说过这些仪表显示……”

        临床试验(1)

        序幕

        贾森·康纳沿着世界上被人拍照最多的那个围栏走着,一只手伸到从剩余军用物资商店买来的陆军夹克衫里面摸着那个信封。在这之前他曾两次要把信发出去,有一次他实际上已经把手伸进了邮筒。

        康纳长得又高又瘦,剪得很短的浅黄色头发直直地立在头上,使他看上去活像一只伤心的白鹳。他停下来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吸了几口冷气,竭力把阵阵恶心压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受些了,于是把手帕放回裤子的后袋里,一面考虑着他有哪些办法能用。寄信肯定是不行的。打电话也不行——他没法让白宫的接线员相信他是新任总统的朋友。他心想,真怪,凡是人都可以被这样隔离起来。昨天,在就职仪式之前,托马斯·班菲尔德还是个自由人。今天他就成了自己职位的囚徒,被困在一个由操作者、助手、顾问和特工人员组成的不断滚动的蚕茧里。

        康纳的周围都是旅游者,那里经常旅游者成群,他们拍着照片,傻乎乎地看着这堂皇的建筑。宾夕法尼亚大道禁止汽车通行,因此即使在1月份这条街也像一条只准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通行的小商业街。周围的人都很友好,而且总统刚刚上任,还没有人抗议示威。只有那些着装整齐、沿着人行道巡逻的政府警察能使人想起这里曾经闹过事。

        康纳产生了一个想法。要不是因为身体极度虚弱,头晕得厉害,他也许会立即打消这个想法的。但从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出发,这个想法好像很合乎逻辑,几乎变成了事实。由于康纳身患疾病,意识恍惚,漂流在意识流的世界里,因此他思想的逻辑联系极其简单,使他看不清现实的冷酷无情,而是很容易产生奇想。

        他睁大眼睛盯着围栏——黑色,铁铸的,足有300码长。为了表示尊重白宫这座美国民主的象征物,这里没有设置铁丝网或其他阻碍人们攀越的障碍物。他认为这里一定有某种复杂的监视系统——摄像机、动作监测器、传感器等,但那不要紧;他并不想偷偷摸摸地干。

        康纳一直在等待时机,直到离他最近的警察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然后,他就以运动员的优美姿态迈开长腿,跨了两步便跳上围栏,要知道他过去是个运动员。他本来肌肉无力,但激动状态下分泌的肾上腺素弥补了不足,他转眼之间便越过围栏,轻轻地落在地上。他蜷缩着,等着警报器和警笛拉响,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没有听见警卫的喊声。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它在冬天是关闭的。康纳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着,有意不跑。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出多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拦住。

        他的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坪,一直延伸到白宫北门;现在他注意到前面突然有人来来往往。身穿整齐西装的男士们走下台阶,汽车迅速开上车道。他继续往前走。

        在离车道大约50码远的地方,有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绕过了树篱,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嘿!”其中一个人喊,“站住别动!就地卧倒!”

        康纳还是往前走。他们能看出他不是个危险人物。然而,当他看见这两个人跪在地上,从皮套里拔出手枪时,他吓了一跳。真奇怪,他犹如身处一部他曾看过千百遍的电影之中。他离他们很近,能看得清他们的脸,他意识到他们显得很害怕。竟然会怕他!他伸出空空的双手,掌心朝外,让他们看个清楚。“没事儿,”他说,“我只是想送点东西。给总统。我只能用这种办法——”

        他又感觉身子发软头发晕。他知道自己就要晕倒,只有几秒钟时间了。于是,他把右手伸进夹克衫里去掏信。以后的事就一件一件慢慢地发生了:他用手指摸到信封,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掏。然后,他感到胸部正中央被猛击了一下,就像被马踢了一脚。他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同时听见手枪砰的一响。

        康纳重重地倒在冰冻的草坪上。他并不感到疼痛。他两眼瞪着那无云的天空,惊叹天空的颜色竟然如此蔚蓝。流向大脑的血液在减少,他感觉自己正在飘然离去。他无限遗憾地意识到自己将永远无法知道此事会如何了结。

        总统特别顾问克雷格·哈根是第一次参加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举行的会议,会后他走出来,脑子里塞满了各种计划。他腋下夹着一个很重的黑色公文夹,向海军陆战队的卫兵点了点头,然后,沿着走廊向东厅走去,他在那里有一个约会。想看

        临床试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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