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不得不对自己承认确实如此。
“不过,只要我还能基本上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我就不希望将我的病况公之于众。那将使我对很多事件不能产生任何影响。当我在国家事务中仍可成为一股积极力量时,我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我在早些时候就已宣布参加总统竞选,目的是为了阻止一些其他有意参加竞选的人。如果我现在退出,势必得拿出理由,而我至今还想不出一个混得过去的理由。那么一来,媒体必将包围我,把我的过去统统翻出来,寻找真正的原因,而他们终究是会发现的。”
“一点不假,”威尔说。
“所以我打算继续干下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亚当斯说,“我将继续履行副总统的职责。在竞选中,除非十分必要,一般情况下我就不再露面,而且我将继续筹款。”
(bp;“乔,”威尔说道,“那会有麻烦,因为当你最终退出时,你为争取当选而接受的捐款,就会很明显地成为以虚假的理由而筹集的资金。我觉得你不能那么做。”
“我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亚当斯说。“我打算这样,当我退出竞选时,会给每个为竞选捐款的人一个提议。我给他们几个选择:或将款项如数退还,或转交给他们指定的任何一位参选人,也可将款项上缴给民主党。我将给每位捐款人寄张表格,他们签名后寄还给我们。我会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
“你有没有想过何时退出呢?”
“竞选早期吧,不过得在依阿华的预备会议以及在新罕布什尔州举行的初选之后。”
威尔点了点头。“乔,你肯定这样做能行吗?”
“不,不能肯定。这不过是我在目前情形下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假如我现在就公布病情,然后马上退休,我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回到佛罗里达的家,坐在海边,等待发疯和死亡。而如果我留任,则可能对总统的立法方案和明年的国会选举产生一些实实在在的影响。共和党在参众两院只占极其微弱的多数。我不仅想赢回参议院和众议院,还想赢回一大批州长议席。如果我不在位,就留下了一个真空,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威尔说:“我能理解你为什么决定这么做。”
“苏也支持我,”亚当斯说。“她始终是我最亲密的参谋,而且她还将与我寸步不离,以确保我不会由于记忆力出错而做错事。对了,短期记忆力丧失是至今为止我的主要症状。必须强调一点,我并不存有任何幻想。我打算让人将每件事都做笔记,来弥补我记忆力的缺陷,那样我就不至于忘了什么。这件事我主要靠苏了。”
“这个主意倒不错,”威尔说。
“还有另外一件事,威尔,”亚当斯说道。“当我退出时,我准备做得对你有利。我将请求捐款给我的人把他们的钱转捐给你。”
威尔到现在为止还从未想过他自己在此事中所处的位置,因此不由得大为震惊。“乔,你真是太慷慨大方了,”他终于说了出来。“不过,我和凯特还得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
“当然啦,你们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亚当斯答道。“幸好你们正巧要去过圣诞节,所以在你宣布之前还有些时间。”
“宣布什么?”威尔问道。
“我希望你在新年之后立即宣布竞选总统,而且我希望在我退出之前,你已在选民心目中确立了一个独立于我的总统候选人的形象。”
“乔,这我可得仔细考虑考虑。”
苏?亚当斯开口说道:“威尔,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你是目前民主党中最具资格的总统候选人。你在党的中心的地位已很牢固,在党员们的心目中也是如此。所以,我和乔都希望看到你能在明年11月当选。”
“我们确实希望如此,”亚当斯说。“你很有气质,训练有素,加上聪明过人。在我看来,两党之内均无人能与你匹敌。”
这番赞扬话使威尔感到心里暖洋洋的,但他正被卷入这个小小的密谋,心中不免感到别扭。
亚当斯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不安。“我所要求你的,不过是帮我从公众事务中体面地退下来,同时又让我在余下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做一些事。对一个好朋友来说,这难道太过分了吗?”
“当然不过分,”威尔答道。
“那就好,”亚当斯说。“你决定宣布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威尔从科利奇帕克的机场起飞,并且按照海军陆战队上尉的吩咐,打电话给华盛顿指挥中心要求航线。出乎意料的是,中心并未通过无线电给他安排航线,而是告诉他可畅通无阻地直飞他家乡佐治亚州的沃姆斯普林斯机场。他将飞机爬升到指定的万英尺高度,稳住发动机,把沃姆斯普林斯机场的代号输入到全球定位系统的电脑中,打开自动驾驶开关,然后就靠在座椅上,过几分钟扫一眼仪表盘。
在回科利奇帕克的直升飞机航程中,他和凯特几乎没说一句话,接下来他就忙于驾驶飞机,根本顾不上说什么。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威尔说:“这事真让我怕得要死。”
“你怕?怕竞选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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