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贵姓?”
“我姓若皅。”
“若皅先生?您做这工作,很长时间了?”
“不,才一年左右。”
“是这样。”
数秒种的停顿。然后一个嘶哑的声音嘟哝道:“谢谢。”那女人挂断了电话。
若皅一边放好电话,一边想该不该这样做。他仍兴奋难抑,体内热血沸腾,两耳热得火烧一般。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的话有让一个想要自杀的人回心转意的力量。不过,下决心试一试也许是好事。他觉得对话的末尾有不多的那么一点相互理解之处。
柜台方面,似乎葛西终于成功地哄住了荒木。玻璃自动门开着,看见了往回走的荒木的背影。瘦骨嶙峋的身体,睡衣的背部和腰部皱巴巴的。
若皅迟疑不决:是否该把刚才电话的内容向葛西交待一下?
稍作思考之后,最终决定不说。一方面因为刚才所说的一番话不属于正常的职责范围,另一方面说出来也毫无意义。因为无从查究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以后就是打电话的人对生死选择的问题了。只是这阵子要注意一下申领死亡保险金的案子。
“葛西副课长,能过来一下吗?”
葛西一返回座位,若皅便拿着刚才那份死亡保险金文件走过去,意在趁未有其他事打扰之前谈一谈。
“好。出了什么事?”
“这么个案子,不觉得奇怪吗?”
“噢?哪方面?”
若皅挺来劲地指指死亡手段及状况一栏。身高一百四十五厘米的老妪,在高度只有七十厘米的衣橱抽屉上打个绳结吊死了。“这不是挺不正常的吗?”他问道。
黑屋吊影(5)
(bp;“嗬嗬。”
葛西慢慢审视着死亡诊断书,并不显示出特别的兴趣。
“……噢,这也是常有的事吧。”
自思可能是杀人案的若皅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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