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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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人是指黑客侵入计算机系统后,向受害公司指出其安全上的瑕疵。这么做有时单纯是为了得到好名声,有时为了金钱,有时甚至仅仅因为他们认为这么做理所应当。

        吉勒特耸耸肩。“那是他们的问题。那家伙说没人办得到。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

        吉勒特又耸了一下肩。“好奇罢了。”

        “为什么联邦法官对你判罚这么重?”安德森问道。一般来说,如果黑客没有使公司业务中止,或者试图把偷窃到的东西出售,联邦调查局几乎不会调查,更不用说把案子提交给联邦最高检察官。

        监狱长在一旁回答:“是因为国防部。”

        “国防部?”安德森问道,瞥了一眼吉勒特手臂上俗气的文身。那是架飞机吗?不,是一种鸟。

        “全是他们瞎编的,”吉勒特咕哝道,“完全是胡扯。”

        安德森看了一眼监狱长,后者解释道:“五角大楼认为他编了一个什么程序,对国防部最新加密软件进行了攻击。”

        “他们的标准12?”安德森笑了一下,“你得有十几台大型计算机昼夜工作几个月才能窃取一封电子邮件。”

        标准12最近取代了数据加密编码标准,成为政府最新的加密软件。它用来给机密资料和信息加密。这道加密程序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在出口法中被视为与军火同类而被严格限制。

        安德森继续说道:“但是,即便他确实侵入了什么用标准12加密的东西,那又怎样?多少人都在试图侵入加密的东西。”

        只要加密的文件没有被列入绝密范畴或者被盗,这么做就不犯法。事实上,很多软件厂商怂恿人们侵入用他们设计的软件加密的文件,并为成功者颁发奖金。

        “不。”吉勒特解释道,“国防部说我侵入了他们的计算机,发现了标准12是如何工作的,然后写了一个用来解除文件密码的软件。它可在几秒钟之内解密。”

        别无选择(1)

        第一颗子弹击中我的胸膛时,我想到了我的女儿。

        至少,那是我所渴望相信的。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而且,如果你想从技术的角度来了解的话,我甚至根本记不起中弹的事。我知道我流了很多血。我知道又一颗子弹擦过我的头顶,尽管那时我可能已经不省人事。虽然我知道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但是我依然愿意想到自己奄奄一息躺倒在地时,我想到了塔拉。

        供您参考:我看不到任何亮光或通道。或者即使看到了,我也没记住。

        塔拉,我的女儿,只有六个月大。她正躺在婴儿床上。我怀疑枪声是否吓坏了她。肯定会的。也许她哭叫了起来。如果我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叫,我怀疑她那熟悉而刺耳的哭声是否多多少少划破了我的混沌状态。如果在某种程度上我确实听到了,这一次我又没有印象。

        然而,我记得塔拉出生的那一刻。我记得莫妮卡——她是塔拉的母亲——最后用力把她生出来的情景。我记得她的脑袋露出来的样子。我是第一个看到我女儿的人。我们都知道人生有很多岔路口。我们都知道打开一扇门关上另一扇,生命的轮回,季节的更迭,但是当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它超越了梦幻。你穿过一扇犹如《星际旅行》中的大门,一个完全成形的现实转换器。一切都变了,我也变了。一个简单的元素加上一剂惊人的催化剂,魔法般地变成一个复杂得多的元素。你的世界不见了,它浓缩成了——在我们这种情况下——一个6磅15盎司重的肉团。

        为人之父使我感到困惑。是的,我知道刚刚接手这项工作仅六个月,我还只是业余水平。我最好的朋友伦尼有四个孩子,一个女孩和三个男孩。最大的玛丽安娜10岁,最小的刚满1岁。伦尼的脸色永远都洋溢着快乐的烦恼,他的多功能运动车踏板上总是沾着快餐的污迹。他提醒我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同意。但是当我对抚养孩子这一领域感到十分迷惘或恐惧时,我看着婴儿床上那无助的一堆肉团仰视着我,想到我可以豁出一切去保护她。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生命。说实话,如果逼到那分儿上,我也会把你干掉。

        因此,我希望认为,当两颗子弹穿过我的身体时,当我手里攥着一个吃剩一半的格兰诺拉麦片棒瘫倒在厨房的油毡上时,当我一动不动地躺在一摊自己的鲜血漫成的血泊中时,甚至当我的心脏停止跳动时,我仍然试图采取行动来保护我的女儿。

        我在黑暗中苏醒过来。

        起初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过此时我听到右面传来刺耳的响声。这声音很耳熟。我没有动弹。我只是倾听着尖叫声。我的大脑感觉好像在蜜糖里浸泡过一样。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原始的:口渴。我渴望喝水。从来不知道喉咙还会感到如此干渴。我试图张口大叫,但舌头已经干缩到了嘴巴的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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