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经历带来的意外事情太多,说话不能不模棱两可一点。
“我觉得挺好。”他说。“说到陪审团,那就无从知道了。”
他挑了奥利奥甜饼有奶酪的那一半尝了一口,将剩下的扔到下面的台阶上。饥饿的鸽子自然舍不得放过这番款待,急忙赶去,响起一曲灰白翅膀拍打出的合唱。那半块甜饼在瞬间便成了碎屑。这些胜利者飞向暖和、蓝色晶莹、标志着迈阿密2月天气的天空。
杰西说,“不管怎么说,我看是这样。”
“如果我们输了,可以上诉。”
“我再谈谈一己之见。”她把一只手搭在他的前臂上说,“你受理我的案子,出了大力。但几分钟后就万事大吉了。以后,我想,我不会再见到你了。”
“这其实是好事。据我的经验,同有老交情的人重聚,往往意味着他们又被起诉或控告了。”
“我已领教了,谢谢你。”
“我知道你领教了。”
杰克朝弗莱格勒街拥挤的人行道上叫卖热狗的小贩瞟了一眼,然后瞄瞄杰西。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手仍搭在他的前臂上。今天,敏感得未免有些过分。他站起来,两手揣进口袋里。
“杰克,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谈话在不知不觉间超出了律师—当事人的关系范围,而他不愿超出这个范围。他是她的律师,仅此而已,不必去管往事。“在你说之前,有件事我应当告诉你。”
“真的?”
他挨着她坐在台阶上。“我发现,今天马什医生坐在审判室后面,显然是很关心的样子。”
他的话题突然回到官司上,似乎使她有些慌乱。“你的意思是说关心我?”
“我看,他关心的正是你是否打算控告他。这事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但说不定你还真能告他。”
“起诉他?为什么?”
“当然是误诊。他最后对你做的诊断是对的,但他早就应当确定铅中毒是引起你神经病方面的问题的原因。尤其是在你把翻修住宅这件事告诉他之后。建于1978年前的住宅里的油漆是用铅打的底子,而且天长日久,打磨时扬起的灰尘是造成铅中毒常见的原因。”
“在迈阿密,他可是顶尖的专家啊。”
“照样会出错。他毕竟也是人。”
她朝不远不近的地方张望。“这个字对他是再适合不过了。他很通人情。他对我特别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